“我们解缆吧!”

飞掷出去,斜插在草坡的一杆枪,长约一丈,通体为炼铁红铜锻造,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此枪,恰是羿天得来的那一杆火龙枪。

“天儿,愚兄来了!”此情此景下,与亲人团聚般的,石中徕看到天儿,眼神一亮,有些冲动,也有久别相逢的高兴。

“天儿――!”

“除此以外,”叶幸落拓不羁,笑声豪放,“另有曾经的流民叛逆兵,现在的储君拥戴者,他们想跟随殿下,今后呀,只等殿下顺利即位,盼得个承平世道,图个温饱。”

“等等!”

开朗的笑声中,好久未见的两边,相互抱拳问候,热络扳谈了一番,羿天这才晓得:在豢龙军最艰巨困苦的时候,这二人联袂共进,硬是将豢龙军扶上劫富济贫、匡扶公理的正道,就在年关佳节时,二人竟然喜结连理了!

人还未到,就听得隆隆的马蹄声震惊空中,瞧这步地,估摸着约稀有百人,马蹄下扬起的灰尘,满盈了几丈远,覆盖在山坡下,垂垂的,顺风往坡上吹,一时遮挡了世人的视野。

援兵已到,趁着入夜前,就该解缆了,小妹扬鞭一甩,正欲率先冲向前路,却听羿天急喝:

不管如何,石兄已然带上全部石门的人,随他去交战疆场,已然有马革裹尸的决计,捐躯全部石门都在所不吝,只为了给他撑腰、陪着他一道冲那存亡关隘!――如此情深意重,他还能再说甚么?

“恭喜、恭喜!”羿天称呼豢龙四当家的为叶兄,如此看来,他得改口唤小妹一声嫂嫂了。

“小郎,我们又见面了!”

三个分歧的方向,三条分歧的途径上,竟然不约而同地呈现了三批人马!

“殿下!”霍秋神采一变,惊道:“晏老将军昨日还与卑职提及――驭刺雄师与犬戎内奸已经进犯翼州,攻陷了沣城,数万兵力入城,我们冒然入城,怕是凶多吉少!”

“是你们?!”看到霍秋带来的人马背面,还跟着无数辆板车,车上装运着物质,乃至有粮草帐篷,堆得高高的,羿天就模糊猜到:这一批人手及物质,定是晏公在背后冷静支撑、供应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陡峭草坡上与太子见面的几批人马,猝然一阵躁动。

“真不敷意义,赶上难事都不来知会愚兄,如何,怕愚兄没那才气帮上忙?”策马靠近些,与天儿酬酢时,石中徕的脸部神采刹时变得温和,仿佛大地回春普通,眉梢都扬着笑:“你可别忘了,你还挂着‘石谬弟子’的一重身份,这一回,你休想把石门撇下。看,大伙儿都来帮你了!”

“这是飞箭投书!”

如此可贵的场面,真真是风云际会――

箭矢尾端捆扎着一封密函,信封上有“太子亲启”字样,小妹手中衡量一下,便将它递给太子。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

“殿下,叶某想到如何应对你的锁喉手了,这不就赶着来,想与你参议参议嘛。”

普天之下,喊羿天为“天儿”的,就只要那位石门门主了。

“门主妙手笔!”十七噎着了声,霍秋倒是欢畅得很,竖起大拇指赞不断口:“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石门弟子不愧是血性男儿!”

火龙枪在此,庸不易会不会来?

羿天倒是没有理睬这话唠,目光转向了从城郊山庄那头仓促奔至的另一批人马,――就在这半晌工夫,第二批人马也风驰电骋般的冲草坡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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