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透亮的眼眸猝然一变,狂野的焰芒惊现,少年眼神忽转凶恶,不闪不避,在莽汉挥落铁拐时,竟以刁钻角度撞入莽汉怀里,闪电般脱手擒扣咽喉关键。

直比及暮色迟迟,却也不见小妹呈现,看来是空等一场,他只得转个身去,正欲原路折返。

“殿下,时候还早,您无妨先去……”凤伶合上书卷,情真意切的、欲劝说羿天先往晏公府上拜见,羿天却摆了摆手,一口回绝:“我既与人有约在先,便不能让人久等,中午已过,再不去就晚了。”

咽喉被掐时,那人仓猝抬右手掰住他的手,左手则亮出一块木符,喉咙里冒出“喀咯”声,急着想要说些甚么。

“小郎……”

本月初八,也就是本日,恰是他与小妹约见之时,豢龙军那位名唤“叶幸”、自称是“四当家”的落拓侠客,定然已将他的口信带到。

凤伶冰雪聪明,自是听懂了娘娘的言下之意:让你的寄父、朝廷元老晏公大人,成为皇宗子背后的一座背景,快意宫愿与兵部侍郎联手,拉拢朝中那一批良臣,作为后盾,支撑皇宗子珩入主东宫!

对“丁小郎”这个名字,贰心中自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感情,总让他想到“阿爹”老丁头,另有吕太公、二虎子,以及……小蛮!

单独站着,在十里铺等了好久,西郊野埠,荒无火食,放眼看去,除了土坡荒草,半小我影都没瞄到,饶是他耐烦实足,也不免焦心。

既然王冕难以被人拉拢,那么兵部侍郎的晏公,就成了众皇子公开里拉拢的工具,娶了镇国公之女,不但有“凤女天相”这一传播甚广的吉言好兆头加持,另有其寄父晏公阵营的帮手,对入主东宫之事,天然如虎添翼!

长安城外,十里铺。

听他竟唤她一声“伶姐姐”,凤伶就莫名想到:宁然也曾如此唤她,这二人竟然这般心有灵犀,连称呼她的体例都一样,不愧是……兄妹!

车驾一晃,仿佛已顺畅穿过了明德门,羿天稍稍撩开车厢一侧小窗帘,留意着内里的动静,看到簇拥在车驾旁的那拨侍卫,他不由暗自蹙眉。

杀气袭来,羿天如狼般警悟地蹿身躲闪,匆促间抬眼一看,扑杀过来的竟是一个衣衫褴褛、如同野人沟里出来的山野莽汉,络腮胡子,手持铁拐,挥动得霍霍生风,一拐子照着羿天脑门砸下!

“……是,母妃。”

你且随本宫去挑几件礼品,一道带去,请晏老将军笑纳!对了,让珩儿陪你一道去,见见他的岳父大人。”

车驾缓缓驶过拐角这条胡同口,保护们却未发觉珩殿下已悄悄开溜。

“咳、咳……丁公子,别来无恙?”一个照面,又被这少年锁喉擒下,叶幸呛咳几声,摸着脖子苦笑出声:“咱俩一见面,能别这么热乎不?”

“丫丫个呸!谁是你叶兄?俺们四当家的与二蜜斯当初是瞎了眼了,没认出你个吃皇粮的狗腿子来!”好嘛,这回又成狗腿子了,莽汉唾沫星子四溅,一开口就是粗话一箩筐:“你老子不就是那暴君么?俺们豢龙义士专杀吃皇粮的狗官,今儿捡个大的,把暴君的崽子一道宰了,免得祸害百姓!”

“四当家!”不等羿天回话,晾在一旁的莽汉又脸红脖子粗地冲上来,扬起手中铁拐,咬牙切齿地喷了粗:“你与这兔崽子啰嗦甚么?让开!待我一拐子砸扁了这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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