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高公公,本日见了她也一字不提揭皇榜的事,也不见李戬此人的踪迹,莫非……

蓥娘点头赞成:“既已搭了戏台,他要唱哪一出戏,我们无妨拭目以待!”话落,转而望向案几。

之前,她还曾满心猎奇地问母妃:谁在吹箫?

“哎?圣上、圣上――!”昨儿夜里好歹是轮了德妃侍寝的,她不过是入内抱三岁大的十皇子出来,想让小儿子来讨匡宗欢心,不料,一回身的工夫,出来就不见圣上的人影了。

这一招高超!高公公咋舌敬佩,内心头明白是如何回事,却也装了个胡涂,眯眼笑呵呵,未几言。

“公主,高公公来传话了,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知名村落?”

灯下幽语,宁然心头莫名“突突”一跳,忽来一阵心悸!

朱砂一点,在舆图上圈出的座座村落,东南西北各个方位,或远或近、大大小小的村庄,芝麻点似的密布在图上,难以计数。

喀哒、喀哒――

紧追着公主,行在御道上,高公公那尖细的嗓门,老远都能听到:“公主殿下,圣上让您今儿去西内,有傀儡师耍那皮电影呢,您也瞅瞅!”

一缕箫声,自窗外飘来。

本来建严肃政殿的位置,竟成了小丑杂耍的场子,诸宫调、皮电影,轮番上阵,叫人目不暇接!

是了……

莫非,竟是她听差了,阿谁村名儿,只是听起来像“万魔村”,实际并不叫万魔村?!

翌日。

不等阿宁诘问下去,蓥娘霍地站起,猝然疾步走开。

墨汁已风干了,手指轻点上去,缓缓拖曳在舆图上,略过了长安城外的东北角,却在东南角的方位,稍作停顿,宁然猛地发明:那边有个村庄,官方文书中并无记录,似是山坳里头、冷静无闻的野村。

早朝之前,宁然就去给父皇奉茶赔罪,云裳袅娜、笑靥盈盈,银铃笑语伴着撒娇般的小女儿之态,逗得匡宗畅怀大笑,表情极好,倒将昨晚之事忘了个精光,甚么李戬、甚么皇榜,十足不提,只听宁然说着昨儿早晨做的阿谁梦――

“宁儿竟有此梦?”匡宗又惊又奇,身上未病愈的伤,又模糊作痛,浓眉一蹙,他半晌也不担搁,这就唤人摆驾,安闲华宫里出来,赶往金銮殿。

不过……

成果……

德妃那脸可皱得跟包子似的,脂粉扑簌簌直往下掉,宁然闲庭信步般的从她面前晃过、慢悠悠去远时,犹能听得容华宫里德妃气急废弛的数落着守门的宫人:

台上皮电影演得正畅快,宁然却有些坐不住――傀儡师讲了满口方言,她一句都没能听懂。

大寒天的,非要他披一件所谓的“仙袍”,袍子下摆空荡荡的,光着两腿,倒春寒里,冻在泰山顶上,对着雪雾茫茫的风景,“蛮真人”是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

炉顶金光冲天时,金丹跃出,竟是治病疗伤的道家灵药,蛮玄子将此丹献给了宰相左大人,令他容光抖擞,百病全消!

“公主……”沲岚怔了怔:小主子不是那么一个爱耍性子的娇气儿公主,为何彻夜执意违逆匡宗?

宁然听着戏儿,神思却游得极远,俄然,锣鼓震了极响的一声,把持皮影的傀儡师大喝了一声,恰好就是这一句方言,令宁然心头一跳,猛地回过神来――

木屐蹭着地板,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觉得是宫娥来掌灯照明,却听得幔帐外,沲岚姑姑的语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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