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褚挤过来一看,也忍不住喷笑:“山里头杂草多的是,宫里头可都是些宝贵花草,哪有这些玩意?我们的皇长兄,只会画这个呀?”

“景王殿下他……”高公公快速开口不语,只仓猝打手势,表示苏嫔从速随他去。

东宫之位可还空着呢!众皇子里,哪个不想把脚尖儿往东宫的门槛里头挪,这娘儿俩倒是联手使绊子绊人脚来了?

行过君臣之礼,那人缓缓昂首,伸展眉端,儒雅一笑,安闲地站在了匡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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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万俟鹏翼答得很直接很干脆,但在说出“送礼”二字时,贰内心头又忍不住想起阿谁爱送礼给劲敌的人,当年,那人就曾赠给鞫容两件大礼:一尊青铜神像、一名虞嫔虞美人。鞫容接住了第一份大礼,却消受不了第二份大礼,终究是败在那人部下。

一向默不出声的苏嫔,此时才站了出来,小声问:“但是璀儿返来了?”

李茂脸上忽青忽白的,半晌做不得声。李褚躲在他背后,扁了扁嘴,悄悄拽着四哥的衣角畏缩一步,不敢正面顶撞贵妃,对皇长兄李珩倒是极不平气的,他不就是倚仗着贵妃的阵容,让四哥吃瘪么?有甚么了不起的!

俄顷,内侍宦将人仓促带到,在门外通传一声:“北境信使到――!”声落,便有一人大步迈入政殿,觐见天子。

“不敢当,恰是戋戋鄙人。”往足边搁下红布包裹,袍服儒雅的万俟先生,抬手以文人之态作揖,出口的语声淡雅如一泓清泉,带着无穷的聪明,气度超然,令人一见心折。

“娘娘……”高公公神采急变,咬了咬牙,流露口风:“圣上彻夜……怕是来不了了!”话落,他便领着苏嫔仓促拜别。

万俟鹏翼不慌不忙地哈腰,将搁置在脚边的红布包裹拎起,解开那层红布,内里暴露个四四方方的红漆小木箱,他用双手托举着,肃容道:“这就是周大人送给圣上的礼品,请您过目!”话落,猛地翻开木箱盖子。

祁王李玑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内心头却巴不得两边从速卯足劲来别苗头,最好斗得大伤元气,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西泠宫政殿内,匡宗批阅了一堆奏折,命人清算一番,正要摆驾去西内嬉馆列席家宴,门外俄然跪来一个内臣寺人,吊嗓子大声禀告:“圣上,藩镇节度使周义山派来信使,已连夜入京,现候在南宫门,等待天子召见。”

粮食?这玩意本来长这个模样啊!

“景王此去数旬日,也该是班师而归了……”匡宗沉吟半晌,冲一旁的高公公打了个手势。

“圣上!”万俟鹏翼不卑不亢,“鹏翼奉周大人之命,不远千里赴京,前来拜见天子,并非为了与您重提陈年旧事。”

世人眼皮惊跳,模糊有种不祥的预感,纷繁往殿外走,一场热烈的家宴,就如许戛但是止。

“陈年旧事?”暴君喜怒无常,方才还火冒三丈,现在却俄然面无神采,冷冷盯住举头立于他面前的这位周家书使,“不错,你已投入周义山麾下半年之久,甘心效命与他,朕倒要听听,他让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天下子民?好个贵妃娘娘,话里有话,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没有资格具有天下么?

“西北边疆流民兵变,很多饿疯了的乞丐,打劫了边疆邻邦所派使节上贡给朝廷的贡品,令龙颜大怒,景王殿下主动请缨出兵平叛。”天子体贴之事,万俟鹏翼自是了然,“圣高低旨命西北戍边军镇长官――藩镇节度使周义山为副将,领兵助三皇子平叛境内流民之乱。”小撮流民反叛,尚不陈范围,景王身边有赵野将军,又有节度使周义山从旁帮手,率兵平叛之事可说是手到擒来,“圣上此举,乃是成心让景王立下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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