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截流窜改密摺的次数多了,迟早是要暴露马脚的,一旦东窗事发,快意宫就大难临头了。

西北战况危急,阿宁身陷此中,为娘的自是整日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自恃城府极深、总能心机周到对付各种状况的快意宫蛇蝎美人,现在已是方寸大乱,迫不及待地派人赶往西北寻觅阿宁,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几拨人马,交来回回费时半年不足!但是,那些人不但没能将她的女儿从西北疆场安然转移出去,连本来服从于快意宫的密探、也都接二连三地被阿宁送入太子阵营,为太子效命!

蓥娘唤了几个靠得住的丫头,守在幔帐摆布,不准任何人出去打搅她,而后,她独自转入幔帐内侧,单独一人闷在了内厢。

统统的困难都郁结于心,凭她一人之力,已是难以对付,此时现在,她所能想到的救星,只要一人――

东宫权势一日不倒,蓥娘就更加的不安,就像是当初养虎、现在为患!

她的女儿阿宁,分开她已半年多了,期间产生了很多事――

快意宫的蛇蝎美人,惯于施毒,擅以毒物节制别人,如此狠辣的手腕,自是让人不得不从命于她,但是,用毒物节制这些人来为她卖力,又有几个是心甘甘心的?

“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们一样,叛变本宫?”昂扬着凤头的金冠头饰上,凤喙滴垂的一串明珠簌簌颤栗,蓥娘气得神采乌青,猛地一掌击落在檀香案上。

这些矢语发誓的重话,听多了,反而有些麻痹,蓥娘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颤栗的这个主子,沉闷地挥挥手:“滚!”

睹物思人,看动手中那支洞箫,此时现在,蓥娘心中念念的人,倒是好久好久都未曾与她相见的影子。

让她不解的是,帝王外派去盯梢太子的内监密探,传回宫中来的几份密摺,字里行间竟然没有对太子倒霉的告密!

事到现在,蓥娘都快坐不住了:“本宫养你们这帮饭桶又有何用?”又急又气,她一把抓起檀香案上的茶盏,愤而掷向跪在面前传达动静的内侍宦。

那日,内侍宦仓促来报,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说主子的密探已探得小主子的行迹及下落,并且说公主分开长安后,是往西北方向去的,已然深切烽火四起的西北地界,极有能够临时落脚在翼州与挺州两地的交界范围内!

太子是甚么人,有何用心,她内心清楚得很,他不成能表示得如此顺服、乃至不露半点马脚。

“阿宁……”她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到处与她唱反调,连母妃的人都敢策反!若非亲生骨肉,她那里能忍下这口气?

影子!

调派在西北地界、包含挺州及翼州境内的快意宫密探,合计人数约有7、八十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练家子,颠末端奥妙而严格的练习,成为外派密探的她们,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即便是正面遭受数百人的敌对权势,只凭数十个快意宫密探就能一举摆平敌手。

或许是她的意念过分激烈,就在她手握玉箫、倚窗亟盼之时,猝然,一缕箫声飘漂渺渺而来,随风吹送在窗前,令得蓥娘神情蓦地一震,脱口轻呼:

容华宫换了新仆人,德妃被暴君赐赉三尺白绫,死了没多久,便有一名后宫美人入主容华宫。

“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众叛亲离?真要落得如此悲惨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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