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得是如许,想必尊师已找回金簪。”张艾道。
对于此等大派,夏饮晴也是有几分尊敬。她见两人确切身着九霄剑派装束,也是彬彬有礼,便拱了拱手,却未自报家门。
闻言,陈泽哑口半晌,俄然诡笑起来,道:“我已说过,我们是‘为循环令’而来。”
夏饮晴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从秋梨手中接过了甚么,手腕忽抖,掷出一道黑影。陈泽立剑挡之,本觉得暗器,却听沉闷声响,细心一看,竟是方才夏饮晴已“服下”的丹药。陈泽的神采顿时暗了下来,再笑不出:“你……”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夏饮晴冷哼一声,道:“凡是懂些医术,都晓得天下能解迷香之药无不以甘草炼之。你这两粒丹药不但没有甘草之气,反倒带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多数是出自五仙教之手的迷药。九霄剑派有你这等勾搭毒教之徒,实乃热诚!”
秋梨苦忍半晌,终究哇的一口呕吐出来。
“师妹不必假装不知。”谁料陈泽一针见血,“我派本不干与循环令之事,却因掌门与贵派友情甚好,一传闻行事极其低调的折笑宫竟成为赏格目标,担忧此中有所曲解,遂令我二人先行赶来,查明真相。待到明日,掌门会亲率众师兄弟前来互助。”
“此等废料也有脸觊觎循环令?”秃顶一脚踩过陈泽的尸身,落下几个殷红的足迹,以来自天国的目光啃住了夏饮晴的喉咙,“你身后的小妮子是姓夏吧?”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有铁锤疾旋而出,撞碎夜色,砸向秋梨。又有一个壮汉跃身而起,半空劫住飞锤,看似相救却反身扬锤,仍朝秋梨袭来。不料刚迈两步,一条长鞭卷地而飞,只凭一曲一向,已将壮汉的脖子扭断。长鞭复兴,汹汹如蟒,目标竟还是愣在原地的秋梨!
夏饮晴接过丹药,悄悄地嗅了嗅,道:“多谢两位师兄。”正欲服下,却又顿住,“对了,不知两位师兄见到家师的时候,是否重视到她白叟家头上戴有一根金簪?”
但陈张二人也如早有防备普通,反身横剑拆招,口中仍道:“不知两位师妹这是为何?”
夏饮晴所使一招便是《飞花剑法》中专防刀剑劈招的“落花顶风”。这《飞花剑法》主张以虚打实,灵动超脱,特别合适女子的小巧身材,本为折笑宫正式弟子所练剑法,只因夏饮晴深受师父正视,才提早获得真传。
她忙拉起秋梨向山下奔去,哪知有两枚飞镖悄悄射出。眼看遁藏不及,忽见一个穿戴厚重的男人闪在她身前,只听砰砰两声再接惨叫,暗处的发镖之人已丢了性命。
趁着秃顶与长棍厮杀,夏饮晴终究回过神来,再未几想,脑中只回荡着一个声音:逃。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回门中吧,别让师父等急了。”夏饮晴将丹药放入嘴中,抬头一咽,回身看向秋梨,不美意义地笑了笑,“我这mm呀非常怕黑,还请两位师兄走在前面。”
九霄剑派乃是武林第一的练剑门派,其弟子遍及之广,剑招变幻之高,加上以惩恶扬善为己任,前后与夺天教五仙教两大邪教为敌,实乃正道之龙首。相对而言,折笑宫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但这黑夜之下,人形难辨,又如何分得出正邪呢?
夏饮晴本不肯留步,却被两个身着墨色道袍的男人从后跃过劫住来路,只得顿住,一手拉着秋梨,一手放在了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