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计不灵抢了《兵器谱》,你要报仇自来找我,何必迁怒于一个小女人。”陆无涯道。
在无忌剑抵在她颈侧的同时,苗刃之的饮血刀也已经出鞘,立于秋梨头顶。
“你还筹算在这儿杵多久?”铁夫人媚笑着环顾四周,“这处所不但缺水缺粮,还多的是缺女人津润的男人。本夫人瞧这小女人水灵得很,不晓得边儿上的男人们能把持得住多长时……”
铁夫人?陆无涯微微皱眉,道:“人呢?”
“你既然来了,就替我去把计不灵的人头提返来吧。”铁夫人道,“另有,顺道把那夏姓妮子的手筋脚筋挑断,一齐捎来。”
“本夫人当真没想到抓错了人还能将你引来。”铁夫人绕至苗刃之身边,轻抚着秋梨的长发,“当年抢走《兵器谱》的事情也有你一份罪恶,我本该将你一起杀了,但比拟之下,我更想看到当你公布循环令赏格阎公子以后,他以一人之力血洗全部江湖的场景。嗯――光是想想就令人舒畅――”说这,沉醉地舔了舔嘴唇。
坏了,他抓的不是夏女人,是秋梨!陆无涯大惊,道:“铁夫人在哪儿!”
媚阳高照,风随影动,眨眼之间,陆无涯已消逝在世人面前。
莫非计不灵他们已经逃脱了?
“急甚么,四年不见,还不好好儿和本夫人叙话旧?”铁夫人将头左偏,靠在大汉的肩上,顾不上眼角的皱纹越聚越多,“当年你和计不灵跑到鸽舍山将本夫人灌醉的时候儿,可不是这么个急性子啊――”她故作娇嗔,声音倒是还是甜美,只怪光阴不饶人,以令容颜难搭。
“那么我和我的‘饮血刀’呢?”苗刃之道。
陆无涯本就理亏,何况现在秋梨在她手中,自是不以言对。
“说得轻巧!”铁夫人猛地站起家来,“《兵器谱》尚未传播就遭抢走,如果不能将计不灵的狗头挂在门前,就算我再重列十次百次,又会有何人佩服!”
“哟,一夜之间荡尽龙啸山庄的陆无涯甚么时候在乎起这个了?”铁夫人道,“她是不是目标,要等杀了才晓得。”
没想到铁夫人反倒暴露一脸痴迷的神采,眯起双眼凝睇着他,声音颤抖道:“本夫人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瞧见过如此霸道的杀气了,竟会……竟会比阎公子的更加冰冷。”忍不住伸脱手掌去抚他的脸颊,“快过来,让本夫人好好儿地……”
“如何,你是打得过‘雪月针’穆巧儿?还是打得过‘暴雷锤’胡天霸?”铁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连叫你去抓小我你都能给抓错了,排得靠后点儿如何了?”
“放了她。”陆无涯呈现在两人面前的顷刻,四周已闪出了十余道人影。
苗刃之明显不太在乎她是否发怒,只道:“谱中第一是谁?”
他独一的决定,就是还要活着。
苗刃之眉头紧皱,不平气道:“竟如此靠后!”
“《兵器谱》?”苗刃之将空了的石碗扔在地上,“那是甚么?”
眼看杀手蠢蠢欲动,陆无涯跃身而起,快剑疾刺,血花四溅,顿时将两个正忙着解开裤裆的杀手胸口刺穿。旁人见状,镇静至极,未待脱手便已遭无忌剑篡夺性命,回声而倒。陆无涯留下一人道命,使剑尖逼在他胸前,还没开口发问,那人仓猝跪倒在地,一边叩首一边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是了奉铁夫人之命才来取计不灵和夏饮晴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