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我们边吃边谈!”多尔衮伸脱手,聘请黄晓福退席,却又转头对身后的侍从说:“既然黄先生到了,那就开宴吧!”
在这群歌娘和舞娘中,她就像是一只绿色的胡蝶,在场中高低摆布翻飞着,比领头的歌娘还要妖娆。
这时,邱真才将她的话翻译过来:“这杯马奶酒,连同小女子的统统,都献给最高贵的客人。”
多尔衮悄悄嘲笑。
她快步走到黄晓福的身前,给黄晓福的杯子满上一杯马奶酒,然后单腿下跪,双手将酒樽举过甚顶,嘴里不晓得说着甚么。
黄晓福见推委不过,只好接过马奶酒,那女子仍然跪地不动,眼神中就有了一种落寞。
说是满桌子,实际上只要六样,五荤一素,除了昌明白菜的盘子小点,其他的都是特大号的瓦盘,盘中都是肉食,早晨气候冷,为防菜肴受凉,上面都是点着柴火。
渐渐地,他学着多尔衮和多铎的模样,一边鼓掌,给舞娘们打拍子,眼睛倒是盯着场中的歌舞娘们,此中一个头扎米黄色包巾、身着翠绿色短袄的舞娘,垂垂吸引了黄晓福的统统目光。
那领头的歌娘,再换一曲,身后的舞娘们,也就跟着她的歌声起舞。
黄晓福悄悄点头:“我们的伤亡不大,但是莽古尔泰就惨了,全部正蓝旗……哎,你们不晓得吗?”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还回顾,看了一眼黄晓福。
马奶酒不咋的,但肉食还是很让黄晓福对劲,大金国的肉食,都是偏辛辣,但黄晓福是陕西延绥人,延绥属于秦岭----淮河以北,是典范的北方枯燥型气候,为了御寒,本地的食材这也少不了辣子。
多尔衮固然几次劝酒,黄晓福倒是喝得未几,他实在不喜好马奶酒的异味,他更多的精力,都是在毁灭各种大肉上。
“但是,黄先生,你家陛下提出的这些要求,明显没有和谈的诚意,如果我们真的退回赫图阿拉,那大金国还是一个国度吗?”皇太极幽幽地说,他的声音顿挫顿挫,很轻易被歌舞声异化。
“我皇陛下明言,起码……”黄晓福一惊,他当即收住话头,目光也从舞娘的身上收回。他朝多尔衮抱愧地笑笑,“贝勒爷,先看歌舞,这和谈的话题,改天构和时再说。”
多尔衮和多铎都笑了:“黄先生这是怜香惜玉的人呀!”
邱真还没来得及翻译,多尔衮倒是哈哈大笑:“黄先生,我们大金国的这杯交谊酒,你恐怕推委不过了。”
满桌子菜肴!
“那是,我们也有必然的伤亡,以是我皇陛下才但愿两国能休兵,如果我们两国能达成和约,也免除了兵士们的伤亡之痛。”黄晓福一边说,一边看着场上的舞娘,趁便还毁灭了一大块酱牛肉。
“哎!”多尔衮长叹一声,“可惜了那些火线的兵士----黄先生,你们的伤亡大吗?”
黄晓福躲不过,只好接管了,“贝勒爷客气了。”
多尔衮做了主位,黄晓福和多铎,一左一右,两名翻译,都是立在610,各自主人的身后。
按照皇太极的安排,当天早晨,由多尔衮设席,接待了黄晓福一行,在正式的构和之前,这是两边的第一次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