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出也知事剃头匠教员的这点苦处,以是沉默了很长时候后,吴超出还是咬紧了牙齿,重重点了点头,忍气吞声的接管了剃头匠教员的欺诈讹诈,官文松了口气,这才告别拜别。而表情极度不好的吴超出亲身把官文送出门后,则又回到了本身的书房里,拿出了一天前才收到的黄胜手札重新旁观。
还是在被违逆门生毕恭毕敬的请进了巡抚衙门的暖阁时,曾国藩才看到新任湖广总督官文已然先到一步,正在暖阁里喝着茶看书。见此景象,曾国藩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晓得违逆门生毕竟还是嫩了一点,不晓得官文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错过了奉迎官文的一个可贵机遇――去沙口驱逐官文时,剃头匠教员但是经心遴选了两个标致丫环去侍侯官制台喝酒的。
曾国藩的胃口之大,远在吴超出的设想之上,傍晚时,官文满脸怠倦的呈现在了吴超出的面前时,直接就对吴超出说道:“你教员要二十万两银子,五万石粮食,先给一半,拿下武昌县和黄州府城的后,再给一半,还要你现在就开出印票,拿湖北藩库做包管。”
“好说。”吴超出拍着胸口说道:“请恩师放心,朝廷批准了在湖北抽厘助军后,门生必然会盯紧上面,毫不会让处所上赃官贪吏中饱私囊,祸害百姓,也包管把厘金分文很多交到官制台手中,请官制台足额发放给恩师麾下的团练!”
听到吴超出的话,又看看那四名小有姿色的丫环,官文当然笑得更加高兴,假模假样的推让了几句就谢过了吴超出的美意收下,然后官文还拍着吴超出的肩膀说道:“慰亭,加把劲,从速把你的湖北团练搞起来,现在我只能仰仗你的教员,将来我可要仰仗你。”
这里必须得为曾国藩喊句冤,曾国藩还真不是想把违逆门生逼死,而是曾国藩的开消确切太大,不算弹药辎重和兵器船只,单单是军饷一项,湘军最浅显的士卒月饷也是四两五钱,每个月的军饷起码也要发放五万两银子以上!又没有稳定可靠的军饷赋税来源,曾国藩除了向掌管湖北的违逆门生伸手,也真找不出其他的体例处理赋税题目了。
胜利逼迫了违逆弟子乖乖贡献巨额赋税后,剃头匠教员终究还是带着湘军水陆主力向长江下流开赴了,虽说曾国藩一眼看出违逆弟子在印票上耍了把戏,不拿下武昌县城和黄州县城就拿不到剩下的一半赋税。但没干系,时候体贴着下流疆场的曾国藩早已探明,黄、武一带的承平军统共只要六千多人,在湘军主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同时湘军海军另有上游之利,除非驻扎在田家镇的承平军主力大肆来援,不然湘军拿下黄州和武昌县绝对题目不大!
策画游移了半晌,不敢获咎需求相互拉扯搀扶的官文,又拉不下脸来硬逼违逆门生背这口大黑锅,手里还真的奇缺银子,曾国藩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官上这道折子。”
“再赌一把吧,归正我家家大业大,这点银子还糟蹋得起,就算赌输了,也伤不了我家的筋骨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