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萧盏耷拉着眼皮,“皇上、姑母和太子表哥对我极好,宫里金碧光辉,风趣的玩意儿也多如牛毛,我倒不是不想进宫去,只本日可贵能和姐姐多待些时候,不舍拜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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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挽裳只好用话开导他,不过是两人相处来日方长、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如此。他悄悄地听了一会儿,俄然仰起小脸问道:“姐姐是否忘了甚么事?”
国公府的管家已经在堂屋等了好久,小侯爷还是迟迟不露面,如果传到了内里,指不定被人觉得是她家蜜斯缠着人不让出来呢!坊间有些妇人嘴上最是不堪,不管不顾事情的原委委曲,只凭兴味乱讲,教人没得污了耳朵。
萧盏点头,“未曾了,现在用饭老是不饱,哪另故意机挑三捡四。”
“那是本宫想差了,陛下子嗣未几,宫里统共就只三个皇子,太子同静王均已成年,本宫竟记不起他们何时便长成这般高,剩下一个嘉王,本宫也没工夫存眷。”皇后说到前面,声音已转为冷酷。
这时单公公进门来,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来了,说陛下知永乐侯今儿进了宫,教带去见见呢。”
萧盏虽不是很了然她话中的深意,但一听到会扳连婉姐姐,也不敢再迟延了,一叠声地与楼挽裳道别,举步分开。
她未出嫁时便与弟弟豪情极好,现在弟弟战死疆场,她天然非常心疼这个侄子。几日未见,感觉这孩子比之前胖了些,欣喜地将他叫到跟前,细心打量了一番,问道:“比来可有挑食?”
他不是女子,更不懂绣工上的差别,只感觉既是出自婉姐姐之手,那必然是顶好的。他拿起那条腰带跟身边的小丫环道:“给爷系上。”
楼挽裳一怔,细心想了想,并没有发觉,便点头道:“阿盏说的是何事?”
她话音刚落,就看萧盏的眼睛又浮起了星光,双手捧上了承担,冲动隧道:“这便是姐姐送我的腰带?”说着便脱手欲拆。
老夫人带了孙儿上前,对着她行了施礼,刚要坐下,才瞥见劈面还坐着一名端倪如画的宫装美人,忙笑着见礼:“贤妃娘娘也在啊!”
见他又有些踌躇,语蓉顾不得逾矩,低声提示:“侯爷还是快些吧,莫让我们蜜斯难做。”
世人默了默,她发觉出氛围不好,刚想说些别的,目光不经意掠过萧盏的腰间,奇道:“阿盏这腰带绣得精美,母亲打哪儿请的绣娘?”
三位妇人凑在一起又说了楼挽裳很多好话,萧盏虽插不上几句,却与有荣焉。
皇后摆了摆手,笑道:“那里的话,我们姐妹之间何需这般客气,岑玉同太子交好,本宫拿你们母子便当自家人普通。摆布你归去也是睡觉,不如和本宫陪母亲聊聊。”
他是皇后内侄,这般说话自是没人管他,其别人但是半点儿也不敢跟着掺杂。楼挽裳对着听芙私语几句,打发她去做事了,又走到萧盏面前笑道:“娘娘定是思念于你,旁人欢腾尚来不及,你倒是老迈不乐意,如果被娘娘晓得,怕是会悲伤了。”
他瞥见本身怀里抱着的承担,特地叮咛代云给他找一身月白的袍子,终究还是用上了那条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