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开的药已经熬好,锦芝正坐在床沿一勺一勺地喂老夫人喝药,见舒氏和楼挽裳来了,起家问了声安。
“定国公府管家登门,说是皇后娘娘召见萧盏,特前来接他回府,还说了甚么‘叨扰两日,辛苦府上’如此。但是阿盏他并未曾来啊,前两日他均称病,将来进学,可听那管家的意义,清楚是阿盏同家里撒了谎,说这两日都住在我这儿……”
太子冷眼睨着她,缓声道:“阿盏参军,你是否早就知情?”
“甚么?!”楼挽裳霍然起家,手中炭笔没握住跌落在地,“你说他、他、参军去了?”
萧盏心中荡漾,胸腔内翻涌的热浪已垂垂伸展到脸上,若不是皮肤被决计涂黑,定能被人瞧见满面红光。
车夫纳罕,向来温温软软的大蜜斯却一向嫌慢,虽娇声叱他却有几分严肃,他只好一边挥鞭赶马,一边大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
校场核心是闻讯而来的百姓,有面上带笑看热烈的,也有望着军中亲人暗自垂泪的,但更多的则是热血沸腾的,摄于整支步队的威风凛冽,也打动于每个将士的赤胆忠心。
*\原\创\首\发*
而后锦芝持续给老夫人喂药,舒氏坐在床边相陪。太子用扇柄拍了拍楼挽裳的肩,表示她出来。
老夫人抬手,楼挽裳立即上前,握住了她略显干瘪的手,哽咽道:“老夫人……”
下午,老夫人搂着楼思玥在昼寝还没醒,楼挽裳正陪着母亲在正房里描花腔儿。一个小厮脚步仓促地进了院门,让人将听芙姐姐叫出来,同她私语几句,只见她神采骤变,顾不得甚么礼节,赶快往屋里跑。
楼宇尧担忧道:“但是皇后娘娘召见,找不到他可如何是好?”
楼挽裳掉队一步,在太子进门今后,踅身去了萧盏的院子。
“哦……”楼宇尧回身的时候瘪了瘪嘴,长姐这是如何了,常日里从不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气,提及话来都冷嘲热讽的,活像是坊间拈酸的妇人。
舒氏听闻此事,也是震惊,但毕竟经的事多了,见女儿已是如此,便替她对听芙道:“你去把那人唤出去,让他说清楚了。”
“蜜斯!”怕一喘气儿的工夫在挨冯嬷嬷的骂,她连连道,“定国公府里来动静说侯爷他留下一封信参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