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同旁人一样的东西。”
两人闻言相互看了看,皆暴露会心笑意,萧盏朗声:“倒是我的造化了,同姐姐这般默契。”
萧盏便知她还是体贴本身的,当即表示会多减轻视,两人这才和好如初。
萧盏将手炉紧紧搂在怀里,晓得她都是为了他好,即便被训也不顶撞,只乐呵呵地听了。见她身边围了一圈儿毛孩子,都猎奇地盯着他看,他被看得不安闲,本想吓一吓他们,又见他们手中拿着的点心如此眼熟,顿生不悦,问道:“婉姐姐竟是将我送的点心都分给了这些贱民?”
萧盏送来的乌龟开端冬眠了,两人便没有可逗趣的玩意儿,只好天南海北地扯谈,而后虽同处书房,却各做各的。萧盏在悄悄看书,楼挽裳却惦记取另有事情没有做完,教人去卧房拿了绣品过来。
听芙看着皑皑白雪,感慨道:“奴婢背井离乡已稀有月,直到现在见了雪方有思乡之意。”
国公爷听到今后非常不满嫡妻这般妇人见地,只道:“我萧氏一门世代忠烈,若圣上有命,定要万死不辞以谢皇恩。”
到底是正儿八经的大师闺秀,哪能随便出入农家,冯嬷嬷笑着替蜜斯婉拒了。
“那绣个抹额?”
楼挽裳道:“我免得了,今后断不会如此草率。只是那些人家虽出身农户,好歹身家明净,怎到你口中便是贱民了?你虽是皇亲国戚,但祸从口出,偶然也需谨言慎行。”
萧盏冷哼一声,见她的手因抓着他的大氅而露在内里,怕她冷到,将手炉又递给了她,引着她安步回府,这才缓了缓神采,道:“我也不是吝啬的人,只是送给了婉姐姐的东西便是我的一番情意,怎好转赠别人?便是转赠也该同我筹议筹议,更何况是赐与贱民。”
听芙却道:“奴婢看倒是一定,这稚儿那里晓得甚么丰年不丰年的,只要雪玩儿便乐得甚么似的!”
楼挽裳看着不远处笑闹作一团的孩子们,紧了紧手中暖炉,嘴角含笑,“古语云:瑞雪兆丰年,难怪他们那般欢畅。”
“不要,夏季一过岂不是用不上了?”
楼挽裳内心发虚,牵了他的大氅赔笑道:“你送的东西我自是喜好的,只是我吃不得太多甜食,又怕放坏了,本日感觉这些小儿乖觉讨喜,便给了他们一些,权当侯爷的犒赏了。”
武安伯府在此地建别业,也是给了那些农家很多好处的,是以那些毛孩子看到大蜜斯前呼后拥地出来,纷繁跑来见礼。他们都同萧盏差未几,对这个天仙似的人物非常崇慕,七嘴八舌地聘请她去寒舍做客。
这些孩子被他阴沉的目光吓得一颤抖,楼挽裳赶紧教语蓉将他们斥逐了。
“过几日便是我堂弟生辰,我没甚么拿的脱手的,唯有这绣花的工夫勉强入了旁人的眼,便想着给他绣个鞋面。”楼挽裳手中飞针走线,没有昂首。
语蓉正给她梳头,也笑道:“是啊,前儿不过是沥沥拉拉飘了几粒雪,今儿终究来了一场畅快的,如果蜜斯喜好,奴婢寻几个丫头小厮给您堆个雪人儿!”
萧盏一传闻是送给堂弟,还是她亲手绣的,心中不是滋味,酸溜溜道:“一样都是弟弟,却不见姐姐给我也费心绣个物什。”
楼挽裳将萧盏带到了书房,让他先在炉边烤烤火,又叮咛厨房给他熬一碗姜汤驱寒,这才看向他交给语蓉拿去插瓶的那枝红梅,笑道:“这梅花开得极艳,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