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若以后赶来的是玉秋辞也就罢了,如果赶来是那群面具人。
聆心是一个很和顺贤惠的女子,荏弱体贴,轻声细语,虽学了工夫,却从不与任何人争论。
“玉卿。”意无涯言语上已靠近了很多,低低道,“你与我站近一些,待会儿我要你打哪处,你尽管往哪打去。”
阿谁意无涯所觉得的,和顺体贴的老婆,本就只是一个幻象,一个假造的,子虚的女子。
踌躇动手不过隔了瞬息,女子临死前凄厉的呼唤仿佛姗姗来迟般的在耳边响起,荀玉卿的身子在空中微微稳了慎重心,待他落地之时,女子的叫声已无声无息的没了。
场内共有八个面具人,一个山猪头怀中还搂着花容失容的莺绿,玉秋辞带着块格格不入的青铜面具,站在世人当中,渐渐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们二人了解多年,即便不看音容样貌,光是身形,便也能看出人来。
“接得好。”为首的老熟人——之前在宅子里见过的那面具人大声道,语气听不出是嘲弄还是夸奖,他做了个手势,除玉秋辞以外的六个面具人全抖出各色兵器,那山魈面具便好似犀牛般冲进了全部战局。
“我向来没有想过。”
意无涯连杀两人,荀玉卿又杀了那女子,六人围攻之势已破,意无涯也不恋战,他收剑入鞘,抓住荀玉卿的胳膊就顺着冲破的口儿飞窜了出去。耳畔夜风吼怒,荀玉卿几近睁不开眼,二人落在树上时,他感受意无涯脚步踉跄,公然未几时,对便利吐出一大口血来,神采惨白。
意无涯的烟波剑舞得滴水不漏,六人虽要围攻,却一时也不得体例,山魈身后俄然冒出女音来:“嘻,你们这群不顶用的东——。”话才只不过说到半路,蓝盈盈的几叶胡蝶已飞舞在空中,更可骇的是,这几只胡蝶飞出来的时候,持着双剑的男人也跃过了烟波剑,一剑刺向了荀玉卿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