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吧。”
秦瀚说到这里，父子两个都是一脸高傲。家属内里有如许一个曾祖公，他们与有荣焉。
听完那仆人的汇报，秦冠玉第一时候问道：“爹，依您看，张阵那小子，该如何措置为好？”
秦瀚叹了口气，道：“玉儿，你曾祖公对你非常看重，感觉你是平辈当中，资质最好的一个。他白叟家曾经跟我说过，等你冲破书香三脉，就把你安排进都城的三阳书院。三阳书院，那但是连都城那些天孙公子，都不能随随便便出来的处所。玉儿啊，莫要孤负了你曾祖公对你的厚望！”
周晏本年三十四岁，其人生得温润如玉，谦逊随和，一派君子之风。娶的乃是湘州书香王谢陈家的蜜斯为妻，倒也是门当户对。伉俪二人，只生了周灵一个女儿，是以爱如珍宝，常日里对她不免宠嬖了一些，但还算不上宠嬖。
秦冠玉被秦瀚着力为他勾画的夸姣远景，描画的人生蓝图，冲动得出现满面红潮，差一点没能在父亲面前保持住沉着慎重的形象。
以后，父子两个又随便聊了几句其他话题，秦冠玉的情感才渐渐平复下来。
跟曾祖父不一样，周晏修的是书道。这并非因为他对画道不感兴趣，而实在是于丹青一道，贫乏天赋。如果勉强修习的话，不但无益，反而有碍于书道的高深。以是，在曾祖父的建议之下，他干脆用心一志，研习书道。现在刚过不惑之年，已是书香五脉。
“爹，一向以来，孩儿都非常不解。您看啊，我们老秦家，到明天也算四世同堂，曾祖父过世得早，最老一辈的曾祖公，现在贵为相国，祖父已近古稀之年，却仍出任一州牧守，就连叔父，也随曾祖公在朝为官多年，但是父亲您……您这么多年来，却甘心……甘心窝在宁安这么个小处所，孩儿……孩儿……”
秦瀚声音不大，面无神采隧道：“说下去，如何不说了？你不是憋得很难受吗？你不是一向不敢问吗？明天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地把话说完！”
秦瀚大喝一声，道：“为父这叫韬光养晦，十年磨一剑你听过没有？年青人，心浮气躁，如果没有十年磨一剑的表情，何谈干大事？玉儿啊玉儿，就你那急功近利的性子，假定不加以磨练，将来何堪重担？”
或许是受祖太爷的影响，周家子孙大多淡薄名利，一心向道。自周信以下，除了一个儿子在三阳书院，另有一个孙子在他州为官以外，偌大的一个周家，五代同堂，竟然都是白身。
――――
前面那件大事还没有甚么，反倒是前面那件事，事关严峻，并非国度奥妙，但却非同小可。
秦瀚道：“你为秦家着想，提早断根隐患，这点爹很赞美。但是，放着我们家那么多得力家将你不调派，恰好动用雪魅门的人，莫非你忘了你曾祖公的叮咛了吗？你这么做，不但是胡涂，的确是混闹！”
秦冠玉点点头道：“没错。那小子到处跟孩儿作对，乃至当众热诚过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又担忧他今后成为我们秦家的威胁，以是才筹算趁他羽翼未丰之前，将他撤除。”
秦冠玉深呼吸一口气，道：“是，请恕孩儿大胆直言。父亲您正值盛年，本当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怎能甘心窝在宁安这个偏僻小县，蹉跎光阴，华侈工夫，孩儿真真替您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