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后,本想留些情面,您当真向来不会叫人不测,所言所行好笑至极。同业八载,您这幅嘴脸,我真真是瞧得够了,厌了,倦了!”

一语落,屋中随之一静。刚才哄抬起来的热烈氛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使报酬难的冷。

屋中悄悄的,听她腔调安静和缓的说完这八年的婚后糊口。她顿了顿,环顾着四周,把世人的神采一一看在眼里,明太太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滚,闵氏也有些动容,梁老太太面色和缓了很多,连刚才那话里有话的婶娘也有些欣喜的模样……

梁老太太瞋目圆睁,站起家大声道:“你说甚么?”

闵氏适时道:“二弟妹,那姓安的已经撵到庄子上去了,今后再没人在你跟前点眼添堵,娘说了,今后都不准二弟纳妾,你瞧瞧,娘是多爱重你啊。”

梁霄刹时神采涨个通红,结结巴巴道:“外头、外头那些人胡说……”

明筝没有理睬她,牵了牵唇角持续说下去,“平时的迎来送往,百般筹划,明筝不必提,您内心自是清楚明白的。对您也好,对梁霄也好,明筝自问没有抱憾之处,如有不敷,大略……只是子嗣上头,对此明筝没甚么好辩,您介怀,也是该当。纳妾买人,明筝向来没有拦着不准,乃至筹算过,若实在没有后代缘分,愿从族里头,或是妾侍房中抱养,以全缺憾。”

“自此和离,永不照面。”

这句话粗蛮无礼,明思海闻后神采都变了,梁少轻忙陪笑道:“无妨事无妨事,年青人嘛。”朝明轸招手,“你去忙你的。”

明筝被他扯住袖子不放,几番没能挥开,明太太忙叫人去拉开两人,混乱间,只听一声脆响。

明筝续道:“这份情,明筝内心永久记取。也感激您信赖,肯把偌大伯府交到我手里办理着。回顾这八年,明筝自问节约,凡事以公中为先,夙兴夜寐,半点不敢忽视,本来半落没的田产、铺子,日渐畅旺,早五年了债了内债,现在账面上另有充裕……”

第 37 章

明筝抿唇笑了笑,把嘴角的苦涩咽下。再抬起眼,唇边噙了几丝疏冷,“这八年,明筝尽力过了,梁霄想必也是尽力过的。但诚如大师所见,我们走到明天――”

明筝不动声色摆脱开她的手,俯身依端方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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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美的脸上涕泪横流, 半伏在地,痛哭道:“岳父大人,小婿当真知错了, 那晚事出俄然, 小婿盼子心切,一时猪油了蒙了心, 做出了胡涂事来。过后悔怨不迭, 几番跪求明筝, 她内心有气, 一味不肯原宥, 小婿不敢怨。今儿特携爹娘上门, 给岳父大人和舅兄、岳母一并赔罪,求您瞧在了两家平日情分上,瞧在我爹跟您同朝为官四十年的厚谊上头, 谅解小婿这回。”

“梁世子,够了。明筝一点儿都不奇怪您的不嫌弃,您的誓词,您的包管,留待将来讲与新人听吧。”

梁霄捂着脸,头方向一侧。明筝扬动手,指尖气得发颤。

梁老太太被当众提起家里的“内债”,不免神采讪讪地,“还提这个做甚么,一家人嘛,交到你手上,就是你打理成甚么样,也由得你,娘都不会怨的。”

梁霄点头道:“岳父大人不肯原宥, 小婿不敢起。小婿有错,心中悔疚不已。小婿愿长跪在此, 直待岳父大人跟明筝都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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