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河谷水汽更浓,云笠与白灵闲坐一晚,倒是谁也没有困乏之意,晨光普照之时,还是相对而立。
白灵仿佛早就想通了这个题目,道:“此次下山,我在连家亲耳听到连晟铭父子说将我父兄引至此地殛毙,不但是他们,就是古家,也脱不了干系。”
证据明显是没有找到,白灵这时转过身来,向着云笠走近几步,道:“一开端我只是以为他们杀我父兄,若抛尸,若火焚,若溺水,都会留下陈迹,但是千万没有想到他们惨绝人寰,人死了也不放过。”
“不过师姐这类做法不但对本身狠,对别人更狠,当时若非师弟我久经疆场,恐怕此时已经是别人剑下亡魂了。”
暗中看不见白灵的神采,但是能感遭到从她鼻息中传来的淡淡温度,仿佛混乱了很多,她悄悄地‘嗯’了一声,拳头倒是紧握着。
云笠俄然弯起嘴角笑了笑,道:“你当然难信一个比本身境地低的人会做到本身做不到的事,不过正如你说,世上之事难定论,你又怎能肯定我做不到呢?
云笠并没有表示出过量的吃惊,当时在乱云峰上他的修为便快到培元境美满,再加上一颗离元丹,也不奇特。
初日穿透了晨雾,让这里变得暖和了很多,云笠和白灵分开了这里,向着面前那座矮山走去。
白灵道:“甚么事?”
云笠皱了皱眉,道:“报仇,掀了古家和连家吗?”
云笠点头笑道:“凭甚么?”
白灵茫然间问道:“甚么?”
云笠看了一眼近在天涯的白灵,声音降落严厉了很多,道:“她要夺你元阴,你到时不必抵挡,共同以阴阳交合之术,必能让他在吸纳元阴的时候呈现长久的失神,接下来如何做,不消我教了吧。”
白灵咬了咬嘴唇,道:“就遵循你说的做吧。”
白灵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安静,仿佛完整沉着沉着下来了。
河谷中只要他们二人,白灵还是坐下来靠近云笠一些,黑暗中云笠抬高了声音,道:“连晟铭现在修为快到了培元境美满,差一步便能够凝集金丹了……”
白灵点点头,语气很果断,道:“嗯。”
白灵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却并没有辩驳,她问道:“你筹算如何做?”
身后的哭声垂垂地停了下来,白灵抬着头看着面前的黑影,有力隧道:“我要报仇。”
云笠甩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道:“就连这点委曲都受不了,师姐还与我谈报仇二字,我也给你二字,倒比报仇来得轻松很多。”
云笠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离,很猖獗,但是白灵傲然挺胸,亭亭在前,底子不惧,只听云笠说道:“师姐连以身相许这类事情都做得出来,另有甚么事不敢做呢?”
她说道:“莫非我父兄就白死了了么?”
云笠没有答话,仿佛他也不肯意去揭露阿谁二民气知肚明的答案,就像这个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明知不成为,再为之,不是疯魔便是笨伯。
云笠还是摇点头,说道:“我们这么想也不无能够,师姐既然没有找到切当证据,城主府这一条路便断了,那另一条路也不必想了,是死路。”
这一句话仿佛点醒了白灵,她惊诧无语,呆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古家在这件事以后派人进入过天罗之森,但是最后不了了之,当时只是觉得古家不肯为我白家出头,现在一想,若此事以古家为主导,他们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