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之人向来重视誓词,城澄见他神采持重,此时已是信了七八分。不知怎的,她俄然想起当年的裴启绍,也是这般信誓旦旦地在她面前发誓,说他此生如果不娶她为妻,就众叛亲离,不得好死,成果果然应验了。至于裴启旬――她只但愿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说得没错,她舍不得他死。
“不好说喔。”城澄笑笑。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为何想来**?”他看着这破败的哲王府,低声问道。
“她还活着,真好。”
裴启旬赶到哲王府后,几人将哲王府里里外外埠搜了一圈,都没见到城澄的影子,乃至连她留下的一点陈迹都没有。裴启旬固然绝望,但这也在他的料想当中,并不算过分泄气。
庄征错开眼避讳,子石倒是一向看着他们。子松拉了拉他的袖子,提示他避开视野。子石愣愣地转过身,俄然笑了一下说:“真好。”
“你用不着如许。”城澄低声说:“你内心想着的是谁,和我已经没干系了。”
“城澄!”他不敢太大声喊她,恐怕她一个不谨慎跌落下去。她离绝壁边实在是太近了,从他的角度看去,她几近是腾空站在那边,飘飘欲仙的模样,神采惨白,没有半分赤色。
或许是哲王有灵,裴启旬方才上完香,子石俄然冲了出去,镇静地奉告他:“殿下,部属在后门处发明了雪地上的足迹,看那大小,很有能够是王妃!”
“部属不敢欺诈殿下,的确是有足迹!只不过被新落的雪埋葬了大半,方才愣一看才没发明。看来王妃并没有走远,我们加急赶路还是有效的!”
“那你跑到雪地了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