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东庭脸上没了笑容,这但是活脱脱的九千两,卖身都不晓得要卖多少年!他如何就健忘了打烂东西要赔这一茬,早晓得刚才就不该让灵修脱手……!
马争起顷刻万箭穿心:你要不要这么诚笃啊?!
素欢走畴昔,看了他一眼,还是面无神采,“你卖没人要。”
甩袖就筹办走人,花惊澜却慢条斯理地喊住了他,“等等。”
灵修在欧阳东庭如火般的视野下头皮发麻,对花惊澜道:“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
雁卿两个字从她口中喊出,仿若涓涓的溪流从心间流淌而过,温濯衣面上微微一热,低声道:“你莫要再叫我雁卿了……”
欧阳东庭扶额。
花惊澜一鼓掌,素欢就拿着算盘走了出来,面无神采地说道:“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生果点心共二百两,墙瓦门窗,朱漆透纸,灯烛舞台共一千两,总计一千二百两,花殷。”
“你们是筹算给现钱还是卖身还债?”花惊澜挑眉睨着三人。
花殷捧着那张墨迹都还没干的“损一赔十”的牌子走了出来,麻痹地说道:“一千二百两翻十倍,是一万二千两。”
花惊澜眸色一冷,回身便走,还道:“谁付账都行。”
花惊澜到底也没有把淳于燕放在心上,转头便消了气,一看偌大的正堂只要温濯衣老诚恳实陪着她,微微一笑,便撑着下巴打量起他来。
欧阳东庭回过甚,见她脸上又挂了笑,顿时有些莫名,便问道:“另有何事?”
发觉到她的目光,温濯衣昂首问道:“看着我做甚么?”
“甚么?!”欧阳东庭、灵修、马争起愕:讹人?!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欧阳东庭未露端倪,只道:“如此鄙人便不推让了。”
淳于燕抚着桃花的毛,嘴角噙着笑意,“欧阳公子太客气了,远道而来,不如到府上作客……灵修蜜斯仿佛受伤了。”
花惊澜一走,尉迟玥与皎月、出云便跟了上去,梅二取下狂岚剑后也跟了上去,尉迟珏与绯傲随在前面。
“为甚么?”花惊澜反问道。
“甚么?!”一干看客惊:当众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