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两人见状,眸中亮光刹时熄了下去,就在两人快心死时,却听得已抬脚进屋之人淡道:“大过年的,莫要哭走了家中财气,将人领出去吧!”
李梅兰掰着她的手,哽咽道:“娘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智,是我让大姐对我绝望,我才是真该死啊!”
李惊蛰回神,眼中有着少量的难堪,抬眸,见自家大姐正冲他笑着,就又从速低了眸,嘟嚷着,“那俺先出来了。”
李空竹沉脸掀帘出来,看到这一幕,只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
李梅兰冲内里大喊,眼泪顺着腊黄的脸颊流了一脸,被那酷寒的北风一吹,又立时冰冻在了脸上。
“大姐~”李惊蛰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措置是好,见到大姐终究出来了,脸上立时闪过抹欢乐。
郝氏看得心疼,转正身子就朝着她跪来,“空竹,你若真要那么恨,娘在这里给你跪,给你叩首行不?你mm,还不满十五啊!”
华老在一边把牌直接一个颠覆,哼了声,“绝望!”眼神看向李空竹时,很较着是想看她要如何做。
李空竹听得挑眉。
李惊蛰听罢,扫向那跪着的两人,见两人两眼不幸的望来,就转了眼,向着院中跑去。
只见那高阶上站着的女人,一身红棉掐腰直筒袄,微微凸起的肚子,证明了她听来的动静。头挽堕马髻,簪银丝绞花并单枝细簪,耳戴颀长坠银色小珠耳坠。明显不是那种大富丝绸缎子配宝石装束,可恰好她一脸温润淡然的模样,却像极了高位者俯视下人的姿势。
“哟,婶子这冰天雪地的过来看闺女,带了啥好东西来了?莫不是是我眼瞎,我咋没瞅着提篮呢?这是筹办送银不成?”
却见李梅兰跪在那边,双手拄地,头是一丝踌躇也没的就磕了下去,“我知了大姐你恨我,在这,二妹给你叩首了。我知我之前非常混帐,总挑着娘来要好处,总感觉统统都是理所该当。大姐,我真错了,在被任家那样对待后,我总算了然,那看着好的,不必然就是真好。任家生骗了我,他与我订婚以后,得了我的身子,既还与了别的女人苟合。我不甘心啊大姐,大姐,我真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智,一次次的伤了你,我真错了!我错了……”
“嗯!”
“老奴该死!”于家地的福身告罪,在郝氏将头磕下去后,立时一帮手忙脚乱的去扶了她,“老太太,你且快起了身,女人这是心疼你哩!”
于家地见状,就从速让了道,“哥儿出来吧!”
“咚!”响声极响,令着高阶上的女人都能感遭到那份痛意。
心头沉了瞬,面上却垂眸拿着巾帕不断的抹着眼泪。
心中恨极,面上却一脸懊悔,泪刷过那层层冰冻住的泪珠,使得她的眼睛再难展开。流着清涕,趁着郝氏分神之际,她又是一个叩首下去。
此话将落,那掀帘子进屋的两人一听,莫名的脖子寒凉了下。
郝氏一进这暖和如春的屋子,就止不住的抖了两下身子,待将身材的寒意驱除后,看着上首的李空竹,正筹办开口时,却被旁里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来。
“嗯!”
李空竹冲他点了点头,给于家地使了个眼色。
“大姐,我错了!”
待等着他近前,李空竹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低声对他道:“先出来,跟泥鳅去了西屋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