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听笑,“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让我纳妾?”
内里实在冷,温婉没坐多久就让人把凳子挪去屋里。
每次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就感觉好气。
正欲开口,怀中的小女人便踮着脚尖,将一块尽是药味儿的纱布蒙在他口鼻上,双手绕到他脖颈后帮他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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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进屋后,直接走到窗边,悄悄翻开一条缝往内里瞅。
见她不肯醒,宋巍悄悄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而一旁的床榻上,锦被隆起小小的一团,明示着内里的人已经歇了。
前次害得夫人当众出糗,好不轻易被陆家发配出去,都落到这般地步了还不肯消停,还想害人?
宋巍怔了一下,也没禁止她行动,只是笑问,“这是甚么新花腔?”
“她已经答复了。”温婉道:“幕后之人是苏仪,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是,我的大伯母。”
只要一想到他跟本身做过的事今后都要跟别的女人做一遍,乃至是对本身说过的那些话,也拿去跟别的女人说,温婉就说不出的难受,心中憋屈起来。
“是么?”温婉眼神挖苦。
进门后把束口袋交给婆子,他直接来了青藤居,刚跨进院门就见有人跪在正房外。
看着婴儿床里灵巧敬爱的女儿,温婉的表情才稍稍有了好转。
在秦奶娘那事儿上,宋巍或许痴钝些,可对上温婉,他的嗅觉向来灵敏,几近是一眼就看破小妻的心机,将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你莫不是忘了本身生母甚么身份?”
宋巍越听,神采越沉。
温婉最怕被人挠痒痒,闻言猛地撑开眼皮,对上男人的视野以后又将脑袋歪往一边。
而此时的正房外,秦奶娘仍旧跪在地上,一面哭一面跟宋巍解释,把白日对温婉说的那些话又反复了一遍。
温婉撂下话,一甩身去了阁房。
宋巍在床沿边坐下,凝睇着暴露来的小半边白嫩侧脸。
“六合知己,奴婢敢对天发誓,当时她便是这么跟奴婢说的。”
云彩听罢,神采更丢脸,“夫人,我们吹着冷风问了半天,合着甚么也没问出来?”
宋巍打断她,只撂下四个字,都不等秦奶娘再说点别的,直接挑帘进了正房。
“蠢货!”云彩白她一眼,“当初能大费周章绑了你男人威胁你来宋家,你就不细心想想,她为甚么俄然打消打算,那哪是让你撤退,清楚是想让你传染这府上的统统人,杀人于无形。”
“那不一样。”温婉说着,气势弱下去大半,“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天经地义,我是有夫之妇,当然不能再对外男动心机,可你倒是能......”能纳妾的。
宋巍半躺下去,等闲将人圈入怀里,脑海里闪现这些日子以来小妻的变态。
温婉真要被他给气哭了。
云彩见她站在窗前偷窥,满面迷惑。
非是他痴钝,而是完整想不到一个已婚妇人会对本身有那种非分之想,何况他身边只要过婉婉一个女人,那里晓得女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就算发觉到秦奶娘有非常,他也不会往爬床这方面想。
“谁说我想看了?我才不稀得看!”
秦奶娘还在小声抽泣,“老爷,奴婢真不是用心的,奴婢是被人逼迫,为了儿子和男人的性命,以是才会......”
每次她暴露如许娇软无辜的神采,宋巍统统的矜持都会溃不成军,当下也顾不得有下人在场,伸出长臂,一手揽住温婉的腰,一手揉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