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直接去荣安堂了。”二郎媳妇道:“我深思着得先过来看看你,以是就先来了青藤居,也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温婉正在暖阁和云彩她们筹议着宋姣大婚时院里摆酒的事,就听门上婆子说二老爷一家到了。
这儿是内院,宋二郎不便利出去,被带去了老太爷那边。
“真的?”二郎媳妇满脸冲动。
温婉没说数量,怕吓到二郎媳妇,只道:“如何想起来问这个?”
妇人力道很大,小乞丐那里受得住,疼得嗷嗷直叫,“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太小人吧,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想了想,温婉道:“这么着吧,你们先住上一个月,我再把各项开支重新计算一下,到时候给你个数。”
听二郎媳妇这么说,温婉多少猜出他们家缺钱用,就说:“我倒是有件事想摆脱二嫂。”
温婉哭笑不得,“二嫂就算要阿谀我,也不消砸自家闺女的招牌吧?甚么又黑又丑,姣姣的五官本来就挺周正的,要不是根柢在,来我身边养个几十年她也都雅不起来。”
一段日子不见,宋姣的皮肤愈发白净了,桃腮杏面,双眼波光流转,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大师闺秀的教养,二郎媳妇忍不住直叹,“三弟妹可真短长,想当初我们家大丫又黑又丑的,两边脸颊上长年红红的洗都洗不掉,这才到你身边养了几年,就便成令媛蜜斯了,这如果走在大街上,别人说不定还觉得我是她房里的哪个老妈子。”
“我是想着,我们家也没个端庄支出,买宅子的事,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帮衬你,只能尽量不拖你们后腿,以是……我是想问问你,我们一家人的开支,每个月要往公中交多少银子?”
一百两不是小数量,但究竟上,温婉并不贫乏这一百两的周转资金,不过既然二房提出来了,直接拒了仿佛有点不近情面,她回声道:“好,到时候我给你算出占比,年底该分多少,一文钱都很多你。”
温婉道:“我们家有好几处庄子,前年大旱,庄稼收成少,我就和三郎筹议,减了一半租子,可没想到,我的一时美意,倒是养了一帮白眼狼,第二年别的庄子都如数上交租子和年底贡献,偏就有一处庄子不肯,只交一半,我人年青,面对一虎伥悍的农妇,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思来想去,恐怕只要二嫂这三寸不烂之舌才气治得了他们,你如果能帮我把阿谁庄子这两年欠的租子收回来,阿谁庄子,今后就归你们家了。”
温婉笑着号召几人,“二嫂,琦琦,多宝,快过来坐。”
“甚么事?”
温婉淡淡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接,就见二郎媳妇打了帘子出去,一张脸被刚开春的冷风吹得通红,身后跟着宋琦和宋多宝两姐弟。
温婉一愣,她没想到二郎媳妇一开口说的就是这个。
小巧端来茶盘,内里是热滚滚的茶汤,宋姣忙起家帮她取下来递到二郎媳妇手边的炕桌上。
当时阿贵偷的是徐嘉身上最值钱的一块血玉佩。
一听温婉有事相求,二郎媳妇坐得更端直了,“三弟妹你尽管说,只要帮得上,我必然帮。”
妇人嘲笑一声,“看你这模样,像是个惯犯,不送你去见官吃板子,你是不晓得改过的。”
温婉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才几日的工夫,小李庄欠了两年的租子就被二郎媳妇一文不差地全数要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