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没有昂首看她,持续除草,语气淡而缓,“此处平静。”
在镇西侯府的时候,大抵因为本身仆人的身份,倒是丁点没感觉拘束,现在不过才隔着一条街,身份更调,云淮成了院子仆人,她就有些站不住脚,总有一种逃离他那双眼睛的打动。
走出正屋,见到云淮半弯着腰,正在给花圃除杂草,肌骨均匀的纤赤手指清楚与这粗活不搭,他却行动利落,明显不是头一次。
实在想不通,本身重活一世,明显该是个明智慎重的性子,为甚么每次都会被他逼得无话可说想跳脚?
谁都晓得,二十六那日是太子与准太子妃的婚期,光熹帝这时候急着退位,难不成是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