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非尘的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
“少主跟你说话呢!你聋了!”紫嫣奔上前来,去拉扯夏侯云歌。
见百里非尘不作声,碧芙又问道。
这时就听有人说,犯人被劫走了。
“紫嫣,你更加大胆了。”百里非尘暖和的声音,透着恼意。
她的声音僵住,扯在他们手中的这个粉色香囊,早在榆林镇她被沈承安擒住时就丢失了。
“我恨你!”紫嫣咬牙。
这些人,也是时候,被她操纵一次了。
百里非尘说的对,她就要做个过河拆桥的人。
“碧芙,遵循端方,砍掉紫嫣执剑的手!”百里非尘还是声音暖和,却寒入肺腑。
那必然是相处多年的姐妹,怎能说砍掉一只手就砍掉一只手。
紫嫣恼愤不甘,见百里非尘的神采,又沉了几分,只好一顿脚退下。
……
而带队领头之人恰是沈承安。
百里非尘见经心设想的骗局落空,不由暗自着恼。
沈承安向前一步,在浩繁拥堵的人群中,抬高声音在小桃耳边说,“道姑,你肯定这是你的东西?”
小桃便被等闲忽视在了身后,终究长吐一口气,却看到沈承安微微转头,向她看了一眼。那略显担忧的神采,落入小桃眼中,害得她心头轰然一跳。
夏侯云歌感遭到紫嫣投来杀人般的目光,悄悄一瞥,不堪在乎。
“施主在说甚么?小道听不懂。”心下暗恼不已,阿谁丢失多时的香囊,怎会在沈承安手中。
碧芙一边拉扯情感失控的紫嫣,紫嫣一边哭声大喊,“少主!你必然会毁在这个女人手中!你必然会悔怨!会悔怨现在不杀了她!”
“甚么都没想。”夏侯云歌抬手拂开脸颊上的碎发。
小桃正要避开沈承循分开法场,就听沈承安说,“这里是法场,血腥气味重,削发人本不该来此。”
“临时缓一缓。”百里非尘看向悠远的天空,仿佛在等甚么。
沈承安俄然双眼一亮,脱口赞道,“王爷好战略。”
“多谢施主。”小桃粉饰居处有慌乱,从速接过香囊,沈承安却紧紧抓住不罢休。
与此同时,夏侯云歌一把敲碎手中茶碗,捏住一片锋利的碎瓷片。
断臂在地上滚了滚,手指还在不住痉挛颤抖,极其可怖。
夏侯云歌一脸冷酷,并不出声,气得紫嫣满口贝齿咬的咯咯作响。
天然,夏侯云歌心知肚明,手中碎瓷,不会是长剑的敌手。
夏侯云歌坐在一侧的凳上,自从入了这间民宅,便再没说一句话。不知内心在想些甚么,也或许甚么都没想,只是在等百里非尘的下一步打算。
夏侯云歌别开眸子,也不想看到那满地的血红。
百里非尘毕竟不忍地皱紧眉心,喝道,“你这又是何必!”
碧芙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枯树下,手里还捏着一枚暗器,恰是她击断了紫嫣的长剑。
“紫嫣!”碧芙吓得从速一把抱住紫嫣摇摆的身材,试图用手堵住不竭喷渤而出的鲜血,还是汩汩沿着伤口,染透了紫嫣的一袭紫色纱裙。
“你还晓得甚么叫绝情。”百里非尘哼了一声,口气似有落寞。
“是时候证明,上官将军到底有没有与祁梓墨结合的时候了。”轩辕长倾负在身后的铁拳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你少跟我发威!你觉得你是越国的摄政王妃,南耀国的皇后吗?你在我们手中甚么都不是!只要贱命一条!别觉得少主现在在乎你,你就忘乎以是,目中无人!我紫嫣发誓,必然会亲手杀了你,除了你这只害人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