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满身绷紧,却涓滴提不起力量。
他神采瞬息白若冰霜,唇角微微一抽,奸笑一声,“好个带刺的!我喜好!”
身子一软,便被他揽入怀中。
几艘豪华画舫,垂垂驶离河岸,越来越远。梅兰竹菊驾驶的划子,垂垂淹没在一片星火点点的花灯当中,再看不见踪迹。
百里非尘的盗窟安插的极其高雅,楼阁鳞次栉比,翠竹柳绿,花开各处,香飘四野。这那里像个贼窝,倒像个高雅公子的别院。
贵妃榻上一女子乌黑的贵体横陈,酥若无骨地攀上一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那男人,媚眼颀长,斜飞入鬓。搂着怀里的女子,轻嗅她身上体香。淡瞥一眼浑身湿漉的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抹冷傲之色。
女子们安插好酒菜,喜迎百里非尘上座王位。簇拥他在此中,捧着酒果奉养。
“采花贼?”夏侯云歌不由感觉好笑。眼角瞥见,一侧的壮汉,手提大刀,对她有所防备。
夏侯云歌发笑一声,贼与悍贼有何不同!较这个真,不如堂堂正正做个男人。
带着一股淡淡的女子脂粉香,脸上嫌恶不言而喻。
船上的歌声渐渐转换,从本来称道河伯的赞歌,变成柔若无骨的淫词浪曲,歌声仿佛空谷鸣鹂。
“我与家妹慌不择路,误上公子的船,还请公子放行。”夏侯云歌尽力客气。
夏侯云歌手腕一沉,猛地向他下腹刺去。与此同时,他已敏捷闪身后退,擦着夏侯云歌的身到她身后,一把从前面将她抱住。
“上都上来了,哪有急着走的事理。”他含笑着,切近夏侯云歌,如墨的长发披垂下来。
南耀国土大多临水而居,出行多靠船舶,且百姓们也更信奉河伯,年年都要向河伯祭奠求一年的风调雨顺。这几年正逢南北战乱,百姓们六神无主,也更加信封神灵保护,几近月月都要献祭河伯。也正给百里非尘缔造良机,挟持人质后混迹在祭河伯的画舫中,回到百花峰。
“哦?这么巧?”他拖着长音,轻嗅触碰过夏侯云歌手指上的淡淡余香。明显甚么味道都没有,还是感觉芳香怡人。
“冰雪棱角太利,公子慎重。”夏侯云歌不再踌躇,袖中金钗正抵住百里非尘的小腹位置。
“少主,抓住两个特工!”
小桃却煞白了神采,颤声惊呼,“你……你……你就是……采花贼,百里非尘!”
“逃命的,路过罢了。”夏侯云歌垂下眼眸,避开男人炽热的目光。
夏侯云歌仍然不语。
“既是特工,断不能留了,少主。”碧芙恭声提点。
“还是个美人。”他勾唇邪笑,美如妖物,另琉璃光彩顿失色彩。
那男人一把推开小桃,一步步逼近夏侯云歌。夏侯云歌一步步后退,最后脊背抵在船舱的画壁上,只能迎上他那斜长的魅惑眸子。
对方行动非常迅敏,完整不给她任何抵挡的机遇。在祭河伯的民船上,呈现如此机灵的敌手,可见此船埋没玄机,绝没大要那么简朴。
夏侯云歌更觉恶心,她一贯不喜好不阴不阳的好色男人。
夏侯云歌浑身一紧,南枫曾经对她说过,“歌歌,你笑起来那么美,干吗总冷着一张脸。”垂下长长眼睫,冷声对百里非尘道。
“你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夏侯云歌怒到顶点,尖声斥道。
夏侯云歌心头蓦地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