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心头蓦地酥软一块,手被轩辕长倾握住,贴在他的脸颊上,触碰到他脸上泛青胡茬,扎得掌肉痛痛的痒痒的。
就在此时,轩辕长倾豁然展开那对深黑的眸子。只是睡了这么一会,就已规复饱满精力,眸色精锐若寒夜星子,可神采还是乌黑无色。
轩辕长倾薄凉的手指,偶然间触碰到夏侯云歌手腕上的鸳鸯镯,一手罩上,细细摩挲着上面的宝络,唇角勾起笑意,“歌歌,想不想解开?”
轩辕长倾手重重垂在夏侯云歌身上,已是对峙到顶点,声音还是毫无异色地慢慢道。“知遇之恩自不会忘,明日皇上圣旨就会送到将军王府。大将军王,静候加封。”
夏侯云歌晓得,他在强撑着认识,早就是急不成耐等候君无忌快些拜别。他在用这副鸳鸯镯与她做买卖,有如此好机遇,夏侯云歌自是不会放过。
君无忌的老脸绷得一阵阵抽搐,乌黑的髯毛一颤一颤。明显已羞于在此多呆一分一秒,还是如一根钉子钉在原地不动。
轩辕长倾看也不看面庞生硬的君无忌一眼,只是埋首在夏侯云歌怀中,似还沉浸在温香软玉中不肯起家。
君无忌顿时老脸煞白,哑口无言,只一对老目肝火熊熊地瞪着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侧身枕着夏侯云歌膝上,整张脸埋在她的腹部,任凭君无忌过来检察,亦是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本翻开的书册。
本来这对鸳鸯镯,是这个意义!
君无忌俄然伸手将书夺下,翻看一眼,确切是一本纪行。
“歌歌……”轩辕长倾密意款款低声唤道。俄然握住夏侯云歌的左手腕,腕上一松,那鸳鸯镯已被解开一只。
君无忌早就如一头被逼急了的雄狮,就待一朝反击之机。若轩辕长倾果然身有恶疾,而皇上轩辕景宏又是一个病秧子,恰是他卷土重来,重新在朝堂独占鳌头的好机会。
东朔心焦如焚,低声说,“君无忌要硬闯,没人拦得住。即便没了三十万兵权,他还是国丈,还是当今太后的兄长。”
她低头,望入他深黑的眸子,眸色虽腐败,倦意衰弱却一览无遗。
君无忌传闻轩辕长倾三日不朝,还将本身关在书房不准任何人踏入。他的动静获得的如此详细,想来在摄政王府还是有他的耳目。他以探视锦画为名,入了摄政王府。
君无忌有些犹疑不定了。
第95章 温情,成双鸳鸯镯
夏侯云歌瞪了一眼轩辕长倾。
“歌歌看不出来吗?还是歌歌不肯意说出?”轩辕长倾眉眼都是深深笑意,“休咎相依,相濡以沫!”
轩辕长倾顺手拿起手边一本散落的册本,翻开半遮在脸上。
君无忌的老脸瞬时紧绷,半低下头,带着几分咬牙,“你这妖女,明知我要出去,还宽衣解带。是怕老夫看到甚么?还是……”他拖起储藏忧色的长音,“摄政王出了甚么事?”
“我与王爷新婚燕尔,温存密意几日,便是出了甚么事,你这老匹夫也太保守了。”夏侯云歌目光一凛,透出锋锐寒芒。
夏侯云歌这才看到这对乌黑的鸳鸯镯上,在那精美的雕花中,轩辕长倾手腕上的镯子刻着古字“夫”,而她手腕上的那一只则刻着古字“妻”。
夏侯云歌望着枕着她膝盖,沉甜睡去的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全当君无忌不存在,一手拥住夏侯云歌腰身,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游弋,笑声柔嫩,“本王倒是觉得,这幅镯子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