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之含笑:“故而我的运气总比我设想中要好……”他顿了一顿,眼眸微弯,“我向来恩仇必报。你于我有恩,做我的宁王可好?”
柳从之的语气温和却不容回绝,薛寅也不感觉跪着舒坦,故而顿了一顿也就起来了。他闻声咳声,有些骇怪,昂首看柳从之,却发明柳从之的神采并不好,开端低低咳嗽,当即讶然——比武的时候薛寅统统心机都扑在柳从之的行动招式上,完整没留意柳陛下这张美人脸半分,这么看来,他仍然有恙。
薛寅应变极快,柳从之安闲含笑,反应却一丁点不慢,长剑反手一挽,也不见他如何行动,就悄悄巧巧将薛寅扫了出去。柳从之眼力极准,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最精确的判定,薛寅动起来矫如灵猫,总能寻到最刁钻的角落尝试冲破,柳从之却常常能毫不吃力地从最刁钻的处所将人防归去。宝剑在手,他乍看浑身高低皆是马脚,实际上毫无马脚,长剑舞得有如水银泻地,可谓滴水不漏。
2.论比武过程……
他一剑在手,人间万事万物仿佛就再不能摆荡他分毫……不,柳从之是个难以撼动的人,这和他有无兵器在手并无干系,他是不需兵器傍身的人。
他费极力量,赢的竟然就是这么个身材有恙的柳从之?
剑乃兵中君子。
可这温润如玉的百兵之君配柳陛下,就是说不出的合适妥当。
如许打下去场面不上不下,实在丢脸,柳从之又是这等可谓无懈可击的脾气,要熬到他体力不支呈现马脚,没准薛寅本身会先趴下,但就这么下去也不可,必须得想个别例……
柳从之看了一眼怀中玉佩,“此物名观音玉,别名神仙玉……”他淡淡道,“官方昔年有传说,神仙不忍见人间诸苦,故而落泪。神仙垂泪,泪滴中饱含悲悯之意,泪珠化作玉石,便是本日观音玉。相传此物能治百病,能解百毒,是医家珍宝,只要另有一口气在,就没有它救不活的人。”
薛寅即使猜到是如此,面上仍忍不住现出惊奇之色,“何人有此神通,能解此毒?”
仍然生硬的薛王爷逐步沉着下来,柳从之的重量几近都倚在他身上,所幸薛王爷乃是习武之人,绝非弱不由风,一时半会儿倒也撑得住,费事的倒不是这个。
病美人看了一眼地上乌黑的血渍,笑了笑:“这等心头血,若不呕出来,恐怕就得要了命了。”
柳从之见薛寅不解,微微一笑,不再逗他,悄悄巧巧地从薛寅怀中起家,而后微微抬手,从颈间取下一个挂坠。
他的兵器是匕首,这等短兵器向来只要近身才气阐扬能力,拼的就是个险字,只要近了身他才气找到制敌的马脚。
他的身份早已今非昔比,像薛寅这般对天子老子动手毫不容情一心只想着争胜的人,也确切独此一家了。
并非因为柳从之抢了这江山,他薛寅就低柳从之一等,而是帝王……毕竟是不一样的。他薛寅不过是个赶鸭子上架当了三天天子的亡*,柳从之和他……又怎能一样?
疆场之上,这分毫之差足以鉴定存亡,柳从之含笑看着横在本身脖间的匕首,泰然自如。
薛寅道:“这是小游九的功绩,不是我的。”
柳从之低笑:“这等传说虚无缥缈,我年青时当真是不信的。当时老天子传闻了这则传闻,故而上天下地也要找到这拯救的宝贝。我得了号令,也无可何如,只得公布告找寻此物,不料厥后竟当真有人携着观音玉前来,此物就此现身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