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狼后虎[第2页/共3页]

那些贤明无匹初创乱世的天子,常常是繁忙命,忙了内政忙军务,忙了军务忙民生,一刻不得闲。而昏君嘛,不务正业耽于吃苦,除了能够被文官唠叨尸谏以外,实在是过得清闲。像汗青上的那谁、那谁谁,都是此类典范。

“我如果是柳从之,就走这里。”薛寅忽地执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黑子只得一枚,周边零散都摆着白子,伶仃无援。

薛寅打个呵欠,最后昂首看了一眼棋盘,下告终语:“一盘死棋。”而后伸手一把将棋盘给抹了,趴在桌上装死。

但是不管是贤明还是昏庸,做天子还是不一样的――君不见古往今来多少报酬个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兄弟倪墙父子反目?天子是天子,万乘之尊,天下之主,富有四海,坐享财产滔天,无边权势,这又是多少人毕生胡想?甭管多少皇家后辈死前长叹一声来世不入帝王家,这世上想托生在帝王家的人,必定比不想的人多。

薛寅已经快被弄疯了,听得想睡觉,但睡又睡不成,听上面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一来二去,就没一个是好动静。昨日乍一看仿佛一片承平的宣京早就烂到了骨子里,剩一张承平浮华的皮撑门面,等柳从之铁骑一来,只怕统统就得被戳破,成为泡影。薛寅越听内心火气越旺,深恨本身趟了这趟浑水,内心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已经伏法的华平拖返来鞭尸。

薛寅横他一眼,“都说别叫我陛下,夭寿啊。”

天狼沉吟半晌,手中黑子再出,落在棋盘一角,向溃不成军,一样退无可退的白子靠近。

当天子,可以是份闲差,可以是份美差,但也可以是份苦差――纯粹因人而异。

“阿姐?有甚么事?”薛寅晃闲逛悠地爬起来拿信,天狼道:“郡主派人去了一趟月国。”

薛寅点头,又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不过奇兵不管成不成都是无所谓的,柳从之兵力和武备都充沛,兵力数倍于我们,只要围了宣京,统统不攻自破。”黑子逐步逼近白子,成合围之势。

“那就要看王爷你了。”天狼耸肩,没再说甚么,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交给薛寅,“郡主来的信。”

这墨客面上无半点愁色,神采泰然自如,轻笑了笑,一撩袖袍,萧洒去了。

“哟,陛下返来了。”天狼转过甚,也不见礼,意态落拓地给他打个号召,只见这厮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却拿着一枚棋子,倒是在桌子右边布了一张小案,摆了一张棋盘,下棋喝酒两不误。

“边关有变动?”天狼没看信,却似晓得信中在讲甚么,感慨似地点头,“前狼后虎啊……”

“水路么?打宣平,走水路确切是好体例,出其不料攻其无备。”天狼干脆也执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不过事前做好防备却也不难,这只能是奇兵。”他补上了一枚白子,薛寅之前放下的黑子立即被白子包抄,吞吃。

“并且兵力完整不敷。”天狼又看了一眼棋盘,摇了点头。

说罢,谛视面前棋盘,施施然又布下一子。天狼一人执吵嘴两色,相互博弈,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薛寅打了个酒嗝,顺手抓了几颗花生扔嘴里,也凑畴昔看天狼身侧的棋盘,只见黑子势如破竹,守势锋利兼且稳扎稳打,已成合围之势,白子被逼入犄角,权势极弱,已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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