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悄悄巧巧地从内里被翻开了,仿佛这座城终究迎来了它命定的仆人。
他想明白这是如何一回破事了。
这些兵士多数手里都没兵器,就算有兵器的,也没筹算举起来,望着城墙下,仿佛都呆了。
最古怪的是,宣都城门大开着。
这丢盔弃甲赤手空拳,是要打甚么仗?
一行人不闪不避,全速进步,视野中古城的面孔很快就清楚了起来。
本日大风,无雨雪,站在城头居高临下,一眼扫下去万相皆明,冯印极目远眺,远处空空茫茫不见人迹,他却似能模糊瞥见柳从之的人马,他眯起眼,眼神阴桀,嘲笑了一声。
时价日暮,天涯红霞如血,带一分肃杀。霞光洒在宣都城楼上,映出城楼上一排一排兵士的身影——这些人天然就是宣京守兵了,但柳从之就在此,却无人行动,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乱成一团,六神无主。
至于冯大人是如何蹲的,下章再说啦。趁便来个下章预报:冯印蹲,冯印蹲,冯印蹲完谁蹲?╮(╯_╰)╭
他要正大光亮地归去。
一支练习有素的军队!即便远在此处,也能让人看清那飘荡的军旗!
“没甚么,可贵返来……”薛寅有些挫败地叹口气,“挺可贵的。”
薛寅不知怎的,竟是看得心头一跳。
他与冯印站在城头最高也是最偏之处,也正因如此四周并无别的兵士,此地视野极好,他抬目望去,竟真的在荒漠边沿看到了人流。
部属只得低头,内心却在嘀咕,我看您底气也不太足呢,我跟着你只想吃香的喝辣的做人上人,现在却真不明白得是人上人还是人上鬼,他当初究竟是为甚么鬼迷心窍想着参与这等事?身家性命哟……
“大人?”突然一阵暴风刮过,部属惊诧失声,只见冯印身形晃了晃,一个没站稳竟是独自软倒在地,双目紧闭,存亡不知。
莫逆抬头将酒壶里的酒饮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俄然将手中酒壶一扔,神情端庄起来,他身后的人缓缓走到了他身前,接着跪了下去,莫逆耸了耸肩,也单膝下跪,行了个保护礼。
部属的神采一下子惨白如死,心如死灰。
直至现在,他兵马在手,再度眺望宣京。
薛寅摇点头,将这奇特的心境压下去,柳从之可贵展露锐气,他刚才却灵敏地从对方温和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眷恋,令他特别动容。
柳字军旗!
此事冯印没推测,冯印的部属没推测,就连冯印的敌手也没推测,只因冯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下的,在此之前,他正在布兵应对柳从之。
可这第三件要命的事倒是,冯印倒下了。
薛寅叹为观止地看着面前敞开的城门,俄然有些能了解柳从之当日攻打宣京却发明他大开城门时的表情。此次他在门外,这门天然不是他翻开的,但开门的人就大大咧咧坐在门中心,乃至还非常得意其乐地从怀中摸出一壶酒喝了起来,让人想忽视都难。
有人鸣起战鼓,这声音也跟着鼓点传了出去,传出很远。柳从之就如许浅笑着走进了宣都城,态度落拓得好似闲庭信步。
或是久居高位,或是因为在宣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