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如镜[第4页/共5页]

薛寅一点头,站在一旁的天狼一抬手,扔给他一把小刀。

天狼是个闻弦歌知雅意的主,办事靠得住,那月国人很快就被找来了。月国人被关了这一天,神采倒是涓滴不见委靡,脸上更是很有得色,笑道:“叨教陛下但是已有答复?”

“累死了。”这是刚即位一天不到,就宰了两小我,又几乎被如山的奏折埋了的天子的心声。

这探子被天狼看破捉回,已是失了先手,现在构和虽成,却还是受制于人,被薛寅连消带打挫了锐气,心境大乱,现在最后的依仗被道破,已完整丧失沉着,有力对付了。薛寅抱臂冷眼旁观,此时慢悠悠打个呵欠,“如此甚好,这毒药的事,就不劳使者操心了。天狼,替我送客。这位先生,后会――无期。”

薛寅也看着那薄薄的玉片,如有所思,“这毒太难制。”

薛寅跟个大爷似地躺在椅上,斜眼看着此人,眉头微皱着,“我记性不太好,让我想想……你那天说,月国愿助我撤除柳从之,前提是……重划边疆?”

此人一张脸毫不起眼,像个鲁钝诚恳的中年男人,脑筋倒是不胡涂,但道行太浅。薛寅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次:“这玩意如何用?”

月色明的可骇之处,一在杀伤遍及,一旦投放,随风飘散,受害者众,二来毒性狠烈,吸入者常常九成必死,哪怕有人吸入过少能逃脱一死,常常也难完整病愈,很多人就此残疾,又或丧失神智。像天狼如许号称中过月色明,却浑身高低一个洞穴眼儿也没有,统统处所都齐划一整的,实是骇人听闻,也无怪乎月国使者丧失沉着了。

天狼全神灌输掐算,口中念念有词,半晌,回过神道:“陛下,我已算过了。”

“算了。”薛寅闭着眼打呵欠,感觉酒劲又涌上来了,头晕得难受,“就晓得你是个江湖骗子。你走吧,小爷要睡觉。”

也是,这探子被揪出纯属偶尔,但他投毒之计却不能就此功亏一篑,让薛朝人自相残杀也是好的。

天狼见统统措置伏贴,也筹算退走,不过临了又想起一事:“那月色明,你肯定要制出来?”

天狼走过来,接过那玉片细心打量,过了一会儿,眼中闪过赞叹之色,道:“月国奇毒月色明,公然名不虚传。”

薛寅懒懒道:“做出来吧,好东西啊,不成华侈。”

月国人点头,又躬身道:“陛下,那样东西现下不在我身上,而在我一名火伴身上。请答应我前去寻觅火伴,届时必然将东西双手奉上。”

月国人躬着身,谨慎翼翼道:“还请陛下先将我送出宫,届时我自会奉告陛下用法。”

“在你眼里,北化不比宣京。可在我眼里……”薛寅话音一顿,倦怠地揉了揉额角,止了话茬,“你走吧。”

薛寅低头细心打量,只见这是一块极薄的玉佩,说是玉佩,似也不得当,这几近就是一块玉片,色彩几近透明,动手冰冷,仿佛并无出奇之处。他将玉片拿在手里掂了掂,“这玩意如何用?”

“我决定还是把成果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天狼一拂袖,悄悄扇了扇本身掌中折扇,一本端庄道:“我感觉陛下不会乐意听的。”

月国人额上盗汗涔涔而下,强笑道:“大人谈笑了,此乃我国辛秘,大人又从何得知?”

“天狼。”薛寅倒在躺椅里,一双眼望着宫殿空荡荡的穹顶,声音稍有些沙哑,“我们甚么时候才气回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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