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嘉眼底另有一二分的羞怯,不过更多的,倒是对于将来的等候和高兴:“晓得你跟我二阿兄玩得好,都不待见阿绍,不过呢,如果我们将来的事情……如果成了,他也会跟着我叫你‘小叔叔’的不是?如何说我们都是小辈,您就多担待的吧。”
毕竟能嫁给孙绍,我就已经感觉很幸运。
仪嘉看到司马尾随出门也并没多少骇怪,只是趁着无人之际将袖间一封家书交予司马。
顾节叹口气,对着仪嘉坐了下来:“方才是我一时性急,说话不免重了些,你别介怀。本日我来,不是对着你发兵问罪的,是有事求你帮手的。”
“是。”
仪嘉道:“看这盒子这么都雅,就晓得内里东西铁定标致。前人不都说‘买椟还珠’嘛?我珠子和盒子都会带走的。”
这些年孩子愈发多了,夫主连几位小郎的读书识字都顾不上,更别说女公子婚事了。
看大师都愣神忘了答复,孙翊再是进步了调子问道:“都明白了吗?”
一片整齐应对声中,孙翊看到司马弋眼中恍忽闪过一丝落寞意味。那样浅近而又转眼即逝,叫孙翊只感觉方才那一顷刻也不过幻觉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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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嘉一时语塞:“这个我也不晓得,不过我晓得的是,你一贯甚么都不缺。”
“如此,多谢了。”
忘了么?司马呵呵,怕是日夜不安地掐着时候跟他摊牌的吧?
孙绍将盒子拿了过来,采起一只珠花插于仪嘉鬓边:“喏,很都雅。本来还想着等今后去送送你,却不想你和司马大人竟然会走得这般急,我这身子又临时出不去,当真恼人。”
“嗯,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仪嘉见司马神采不虞,忙对他奉迎般地吐了吐舌头:“我不过就是想等着阿绍醒来再同你说,厥后阿绍醒来。我就想着他再是好一点我们就走,谁知三拖两拖的真就给忘了。”
司马弋此次出门的首要任务是庇护仪嘉,见得仪嘉离了篝火烤肉,便也放下酒盏告罪出来。
“我嫁人……又不是为着过得不好,阿父不要担忧。”
“就是……求你在我二阿兄面前多给我和阿绍说些好话,我感觉阿父那边还好,就怕我二阿兄内心不肯意,能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