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一走,那边顾老爷打着哈欠就出去了,一瞧就是半宿没睡的模样,比或人更惨,老太太嗔瞪着他,“要不是今儿是休沐的日子,你这模样可如何上朝,没睡好,这么夙起来做甚么。”
莫流宸悠悠的来了一句,“儿子可还没那本领把他打成这个模样,父王怕是得了甚么不治之症了。”
顾府守门的小厮瞧见宛清和莫流宸又下来了,一向互望,方才不是才有人禀告说三姑奶奶和三姑爷回王府了么,如何又来了,但还是跑着出来禀告了,宛清才要迈步走,那边马车勒住的声音传了来,下车的是大夫人,肝火冲天的,另有一阵小孩哭泣声,宛玉也返来了。
王妃被宛清问的一怔,眉头微蹙了两下,点点头,笑道,“宸儿的确有个堂姐,是你六婶的女儿,三年前就嫁了人,也不晓得何时能返来一趟,估计是难见到她,这事还得问你六婶,她最清楚。”
宛清这下真真是头疼不已了,王府临时回不去,顾府待会儿怕是有的闹腾了,现在顾老爷返来了,今儿又是老太太的笀辰之日,大夫人闹腾结果必定小不了,她不是挺悍的吗,如何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宛清和莫流宸进了屋,就闻声沈侧妃的说话声,含了丝指责,“姐姐,王爷到底生的甚么病,都在屋子里一趟好几天了谁都不见,也不见你找个大夫来瞅着,王爷要有个万一,你让全部锦亲王府如何办?”
莫流宸冷冽的眼神横扫了一圈,“再不返来,御史台估计就得上顾府找我了是不是?!”
丫环舀着太医们开的药方下去了,太医们盗汗涔涔啊,为何锦亲王爷瞅他们的眼神很冷呢,仿佛他们犯了甚么大错似地,正要听训呢,王爷倒是抬手让丫环送他们下去了,真是奇特,越是奇特越是担惊受怕。
宛清听得倏然睁大了眼睛,上回在书房她帮着研墨时偶然间提了一句,也不晓得琉璃可不成以用来做砚台,她晓得适应那些才子文人的要求,中国的砚台多种多样,就她晓得的就有铜砚、陶砚、银砚、徐公砚、木胎漆砂砚等等,这还是冰山一角呢,以是有些猎奇琉璃能不能用作砚台,没想到,他直接就给变成真的了,连都没给她瞧一眼就送给他娘舅了,宛清瞅着他,莫流宸闷笑道,“你又用不到,瞧了也是白瞧。”
宛清蹙着眉头,连他的笀辰都没想起来,还谈甚么礼品啊,宛清想着把眼睛瞄向莫流宸,不好当着二夫人的面问,出了顾府,宛清就忍不住了,“相公,你给娘舅送的甚么啊?”
宛清阿谁歉意啊,脑筋比来总忘事,拽着二夫人的胳膊,宛清嘲笑道,“娘今儿去娘舅那边么,一道吧。”
莫流宸听着直接就转了身,直接回正屋坐着了,玉苓忙倒了茶给他给宛清,好半天,那边王爷才走过来,神采有些白,法度有些轻飘,但是那些淤青的伤早瞧不见了,见了宛清,夸了一句,“宛清给父王的药很有药。”
六太太听宛清问起莫流雪,手里的茶盏有一瞬的闲逛,随即笑道,“六婶返来前,流雪传闻宸儿娶了媳妇想来道贺的,何如走不开,既是一家子,迟早都能见到的,好好的,宛清如何提起雪儿来了?”
莫流宸点头,妖魅的凤眼夹笑的瞅着宛清,笑问道,“你那门面装给谁看?写出来的字估计也就为夫连蒙带猜的能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