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煊不放心的把太医又传来,叫再给诊诊脉。太医诊了以后仍然是白日的说辞,吃了药睡着歇息几个时候,等醒了再看看。
点烛研磨,泡茶焚香,好一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画卷!
这女子看看研的墨汁已经浓淡适中,便悄悄的放下了墨块,站在中间侧头看了一会儿,又看到了靠墙角放着的一个高香几。
阿谁风灾的折子,竟然是二十五天前的,上面另有八百里急奏的印章,达到都城以后层层往上禀报的印章,有户部衙门的,工部衙门的,内阁的,最后的印章时候是十五天前。也就是说,十五天前这个折子已经送到了天子的御案上。
冬雪因为没瞥见这个女子是如何出去的,以是也不晓得是不是皇上的意义,以是并没有敢多说话,只是在内心一向猜想这个女子的身份。
夜深了,内里静悄悄的,远处模糊传来的更漏声音,统统安宁沉寂。
难不成是先皇的妃子?这会儿瞥见有空地因而就钻了出去,皇上……也觉着后宫太冷僻了,该添人了?
宫女们脚步无声的出去添茶倒水,将蜡烛油灯点的更多几盏,全部配房亮如白天。
方才改朝换代,很多事情都变了,以是事情也非常的繁多庞大。
等冬雪忙完了,瞥见皇上已经坐在御案前面繁忙起来了,而这个紫衣女子不晓得甚么时候出去的,在御案四周做着本应当是春香们做的事情。
冬雪早就盯着这个女子了,方才皇上亲身奉侍的皇后娘娘吃药,娘娘吃了药冬雪就去内里将炉子封住,并遵循太医的叮嘱,在炉子上面做了一壶水,增加四周的潮湿。
这女子的行动悄无声气,一点声音都没有收回,行动迟缓而又文雅,就像是在本身的家中普通的轻松天然。
香几上面放着一只紫檀座累丝镶红石香炉,不过内里并没有点着熏香。因而走畴昔,将已经烧透的小块炭墼放在香炉中,然后用细香灰把炭墼填埋起来。
粮食种子的保存分两种,一种是官方的,就是老百姓本身家里留种,这个只如果种地的农户,每年本身会留种,不消官家来讲。另一个就是官家的留种,官家留种是防备呈现大面积的减产乃至绝收的天灾的时候,不至于没有了种子。
冬雪出去小声的道:“二殿那边寺人传话出去,说几位将军侯爷夫人求见,来看望皇后娘娘的病情。”
甚么都没偷,却把官家留的种子给偷了。周兆煊很敏感的觉出来,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案子。
周兆煊在上面批了下拨赈灾银两,赈灾粮食的详细数额,由谁卖力,粮食从哪个粮仓出,银两由哪个库房出,全都写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