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贾赦那一通话下来,贾政何止羞恼。

不等贾政回过神来,就听贾赦带着决然赴死般的口气喝道:“你想打宝玉,就从我尸身上踏畴昔!”

贾政懵了。

“这个……容为父换身衣裳再去。”贾赦揪着他那山羊胡子,思忖了半响后,才总算作出了决定。只是他这么一换衣裳,却又畴昔了半盏茶的时候。待贾赦出来时,贾琏早已没了踪迹,顿时大怒,“琏儿哪去了?”

却说贾赦贾政兄弟俩,虽是同父同母的远亲兄弟,却一向不睦。相对于打小就才名远播的贾政,只晓得溜猫逗狗的贾赦明显并不讨父母的欢乐。单看现在,贾政能得贾母答应住在荣国府正堂,而贾赦只能偏居一隅,就已说了然很多题目。

“宝玉!宝玉!痛煞我也!”贾母没曾想贾政会这般,痛喊一声后,抬头晕厥。

“停止!你给我停止!”冷不丁,贾赦俄然窜到了贾政跟前,以身护住宝玉,义正言辞的吼怒道,“我毫不会让你打死宝玉的,有本领冲着我来!”

书房里,哭喊声尖叫声劝止声痛骂声,尽数交叉在了一起,听在贾赦耳里只感觉是一首新奇动听的小曲儿。待进了书房,贾赦先是拿眼四下扫着,见两个小厮按着宝玉,贾政则夺了另一个小厮手里的藤杖,亲身上阵,一下接着一下狠狠的往宝玉身上打去,顿感觉浑身镇静不已,连因宿醉一向浑浑噩噩的脑筋,也一下子清了然。

邢夫人一愣,忙让人去书房唤贾赦。虽说贾琏说的并不大严峻,可事关二房那位金玉疙瘩,自是没小事儿。未几会儿,贾赦便拿着把扇子,故作萧洒的走来,一见贾琏开口就是经验:“慌啥?不就是你二叔要经验宝玉吗?总不能真把人打死。”

贾琏也是个奸滑的,撇开贾雨村拔腿就跑,却并不直接往荣庆堂去,而是往大房地点的东面旧院去。

贾政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上的青筋是一抽一抽的疼。待气得狠了,干脆将跟前的贾赦狠狠一推搡,竟是不顾贾母在跟前,举着藤杖死命的往宝玉身上打。

贾赦向来没说的那么痛快过,特别在见到贾政气得满脸通红,几欲吐血的神情后,更是感觉通体舒爽。只是到底担忧真的将贾政气出个好歹来,略顿了顿,贾赦又道:“话是这般说的,可如果二弟你真的想要经验孩子,也不是不成以……欸!别打了,快停手!”

可惜,相对于老子打儿子的理所当然,弟弟是不管如何都不能对长兄无礼的。莫说脱手,便是动口也使不得。

这是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

东院里,邢夫人正同迎春说着话儿,又听闻迎春原身边只要一个大丫环,其他小丫环、粗使婆子都是三春共用的,当下心疼不已。幸而大房虽职位难堪,却并不贫乏人手,忙唤了丫环婆子站成两排,单让迎春自个儿随爱好挑。正挑着呢,贾琏过来了。

“嗯,言之有理。那你们也往荣庆堂去罢,我直接去书房寻我那好二弟。”贾赦抚着他那山羊胡子,也没唤车架,就这么晃闲逛悠的往府里去了。

一屋子的人,哭的哭喊的喊,另有那紧随厥后的王熙凤朗声唤着叫太医,又让人去拿藤屉子春凳来抬人,一时候谁也没顾得上细看贾政的面色。

简朴地说,这俩兄弟相互都看不上。贾政感觉兄长一无是处,贾赦感觉弟弟沽名钓誉。只是常日里,皆是贾政占了上风,贾赦好不轻易得了一次理,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等闲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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