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自是心领神会,刚想开口说点儿别的,就见平儿低着头走了出去,当下冷着脸道:“都走了?”
王熙凤又是一身嘲笑,看也不看在院里折腾的几人,回身便往屋里去了。外头的狐媚子她并不在乎,折腾人的手腕她也并不缺,可有些事儿她倒是要好好想一想了。比方,贾琏这个男人还能不能要,以及该赐与如何的经验!
“琏、琏二奶奶,琏二爷做下了此等丑事,您可不能不承认。虽说您是当家奶奶,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可儿不能昧着知己做事的。我家女儿是不如琏二奶奶您高贵,却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您……”老妇人的声音徒然间戛但是止,只因王熙凤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老妇人乃至有种本身即将被凌迟的感受。
王熙凤狠啐一声:“呸!见你们这些个轻贱胚子,我还嫌污了本身的眼,滚!”
“说。”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王熙凤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美娇娘,语气固然安静,却透着阵阵寒意,“听不懂吗?我让你说!”
王熙凤不留陈迹的祸水东引,眼睁睁的看着贾母厉声扣问宝玉为何还不过来,是否又挨骂或是又挨打了。王夫人吃不准王熙凤究竟是用心还是偶然,见贾母真恼了,忙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应对,却仍免不了受一肚子的冤枉气。
却听贾母冷声道:“到底甚么事儿?琏儿怎的了?”
待傍晚时分,王熙凤同邢夫人、迎春一道儿往荣庆堂存候。贾母似是没获得任何动静,只是因着早些时候宝玉的事儿,神情有些蔫蔫的,只略说了几句话,便想让人唤晚膳。倒是王夫人,打从一看到王熙凤,面上的神情就有些非常,见贾母并未曾发觉,她干脆半红着眼圈,上前拉过王熙凤:“凤哥儿你无事罢?唉,琏哥儿也过分了,放着府上好好的丫环不要,怎就跑到外头去了……哟,老太太还不晓得这事儿,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无妨无妨。”邢夫人最喜好旁人给她面子、表示靠近,可惜她在荣国府的职位太低了,低到连王夫人房里的小丫环都敢给她脸子瞧。幸而,她现在有闺女,有媳妇儿,另有一个敬爱的小孙女,“那我唤你凤哥儿好了。凤哥儿,你这mm虽不是我生的,可跟我住了些日子,倒是格外的投缘。我想着,要不干脆将她记在我的名下?”
平儿那里敢违背王熙凤的意义,忙上前试图将人往外推,可明显老妇人很不肯意共同。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老妇人犹想再辩白两句,却不防备王熙凤猛地将手中的茶盏向她掷来,幸亏她躲闪及时,茶盏只是擦着她的额头飞了出去,饶是如此她也被吓得不轻。但是,老妇人固然躲畴昔了,本来就瘫倒在她身后的美娇娘却遭了秧。被茶水淋了一头一脸自是不算甚么,可头顶却被茶盏狠狠砸中,虽不至于头破血流,却感觉面前一阵阵的发黑。老妇人见状,原被吓得有些推却的心,这会儿却又热乎起来了,忙扶住那美娇娘,指着王熙凤就要破口痛骂。
丰儿比平儿更不如,听了王熙凤这话,连头都不敢抬,低声应了一句便仓猝的往东屋里去了。未几会儿,唐嬷嬷抱着尚在睡梦中的巧姐,丰儿、小红带着简朴的行李,仓促分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