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挑眉笑看着贾琏,面上的神情已经说了然统统。
王熙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琏二爷才是真傻了。大太太才不在乎大老爷屋里有几小我,摆布就算一个都不剩了,大老爷也不会瞧她一眼。她乐得是老太太同二太太难堪,只恨不得吃着干果子看好戏呢。”说着,自个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贾琏是没瞧见当时的景象,说邢夫人乐疯了都是轻的,只差没敲锣打鼓的以示道贺了。
去的路上,王熙凤同贾琏有说有笑的,倒是衬着紫鹃愈发没甚存在感,完完整全像是个主子小丫环。不消半晌,荣庆堂就到了。王熙凤密切的拉着贾琏出来给贾母存候,却未曾推测,屋里早已剑拔弩张。
不想,才往外走了几步,就听里头的贾母肝火冲冲的道:“……我犒赏几个屋里人有何不铛铛?老迈媳妇儿收了,琏儿媳妇儿也收了,怎就只要你这般不通礼数?甭跟我说赵姨娘闹腾这类话,她一个姨娘,管得着爷们的屋里人?打量我老了傻了快没气了,是罢?我晓得你在想甚么功德儿,顶好是借着赵姨娘闹腾的名义,把人先推出来,纵是我恼了,也该发落赵姨娘。哼,做梦!身为当家太太,连个姨娘都管束不好,要你何用?我今个儿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人,我已送畴昔了,没的退返来的事理。你若嫌此人不顶用,成啊,我转头再赏你几个好的。”
“等等,这是好处?”贾琏有些发懵。
这如果搁在常日里,王熙凤一早上前插科讥笑的劝了,可今个儿,却只是拉了拉贾琏的袖子,趁着没人重视到他们,从速往外头去了。
“平儿,你且留下,让紫鹃同我们一道儿去。”临出门前,王熙凤忽的停下脚步,如是说。旋即,又恐平儿不安,王熙凤忙添了一句,“待林之孝家的从扬州返来了,就要忙你的婚事了。这几日且先让紫鹃跟着,倘如有甚题目,你记得要细心的教。别的,院子里的其他事儿,也能够渐渐的挪给紫鹃了。”
“让你瞧瞧如何作价。”见贾琏犹有些不大明白,王熙凤解释道,“最简朴的便是将好物件作贱卖,那些个万八千两银子一个的古玩,折价卖个三四千两的,又有谁能发觉?库房倒是有帐本,可帐本顶甚用?像我这簪子,若写上赤金镶珍珠快意簪,再备注上赤金多少重,珍珠多少大小,成色、工艺如何,那倒是值钱了。可如果只单单写上一句,快意簪……二爷,您说这值当多少钱?”
将赵姨娘推出来当靶子……如何说呢,真的挺合适的,只因赵姨娘此人最是笨拙不堪,且极其打动,稍稍一教唆保准没命似的冲在前头,也不管前头到底是康庄大道还是波折之路。只可惜,这类招数对贾母无用,又或者说,倘若再过个几年,待元春当上贤德妃后,纵是王夫人用的来由再低劣,贾母也不会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来。
贾琏转了转眸子子,一个坏点子就冒出了头:“我们想寻二太太的费事,何必特地让宝玉挨打?当然,这个还是行事,你也莫急,渐渐来就成。至于……呵呵,我转头就寻几个好人儿,送予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