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贾赦回看了贾政一眼,因着他这会儿是背对着贾母的,面上俱是满满的讽刺,“二弟想要我给你个甚么交代?哦,不筹算让探春成为嫡女了,是罢?没题目,你要不嫌今个儿时候太晚了,我这会儿就陪你去东府。再不然,明个儿一早去,咱俩就这么往珍哥儿跟前一跪……‘族长啊,昨个儿是我吃醉了酒把二弟的话当真了,没曾想才过了小半天,就因着姨娘的不肯意,他又改主张了’……这么说如何?归正我是不要脸的,就看二弟你的了。”

“去罢,我乏了。”贾母闭了闭眼睛,旋即苦笑着摇了点头,让鸳鸯扶着她进阁房去了。

邢夫人从速拉上迎春,母女俩一道儿行了礼,跟从在贾赦身后,快步分开了荣庆堂。

不等贾政再开口,贾赦忽的回身,向贾母行了大礼,陪笑着道:“母亲,时候也不早了,儿子就先归去了。赶明个儿再给母亲存候。”说罢,又向邢夫人斥道,“邢氏你还不快给母亲施礼,走了。”

这倒是将贾政给吓到了,王夫人如何,贾政并不体贴,只噗通一声跪倒在贾母跟前,哭道:“母亲,是儿子的错,都是儿子的错误!”

“老太太,我……”王夫人多么聪明之人,晓得本身今个儿是被人算计了,可她总不能既受了委曲,还要替人背黑锅罢?当下,王夫人猛地捂住了心口,从椅子上渐渐的滑到了地上,两眼一闭完整晕厥了畴昔。

贾政的确不敢信赖贾赦竟然会这么无耻的倒打一耙,天晓得他才不想理睬大房的事情,究竟上,贾赦才是在插手他房里的事儿!

贾政在贾母拜别后,倒是很快起家,却并不往王夫人处看上一眼,直接甩袖分开。

“我经验我婆娘跟你有干系?”贾赦斜眼瞧了贾政一眼,“二弟如有那闲工夫,先管你的屋里人,至于我屋里的事儿无需二弟操心。”

“如何,我这话说错了?我说二弟,我也晓得你是个驯良的人,可做人真不能这么着。你看我筹算把迎春改成嫡女,我有问过她的意义吗?这事儿只要我同意了,不就结了?我是父她是子,我说着她听着。”贾赦忽的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贾政的肩膀,感喟着道,“二弟,你到底是太年青了,另有的学。”

只是相较于邢夫人的安然接受,二房的诸人却好似被人在面上狠狠的扇了好几个巴掌,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是贾政气得嘴唇都青紫了:“大哥,我敬你是我大哥,可方才这话……”

邢夫人:“老爷,我……”

“天!姑母您这是怎的了?姑母!”见王夫人也晕了畴昔,王熙凤忙撇下身边的贾琏,带着满脸的担忧和体贴,急走两步上前扶住了王夫人,并向外头喊着,“快!快去唤大夫,太太晕畴昔了。”

是以邢夫人这话的可托度极高,二房诸人顿时内心一喜,只盼着贾赦又在胡说八道了。要晓得一旦记入族谱,再改……却几近是不成能的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邢夫人已经啥都不想说了,只拉着迎春略微发颤的手,向她安抚的笑了笑。或许邢夫人是不如王夫人那般城府极深,可到底她也不像赵姨娘那般笨拙不堪。贾赦既喜好指桑骂槐,她就诚恳受着呗。

“你你你……”

“你呀你!”见贾政这般,贾母也有些不忍了,可一见到晕厥倒地的王夫人,贾母心头的火气是腾腾的往上窜,不由得想起了方才贾赦的那番话,深觉有理,“政儿,你大哥常日里是荒唐得很,可今个儿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是爷们,是一家之主,就算心善也不能任由这些妇道人家爬到你的头上去!你大哥的媳妇儿纵是有百般万般的不好,可她起码听话。你那媳妇儿……唉,也是你纵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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