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哥儿来了。”邢夫人一面命人去唤迎春,一面上前笑着对王熙凤道,“凤哥儿这是特地将四丫头送过来?哎呀,瞧我这记性,原在老太太那儿还是记取的,成果一转头就给忘了。”又向惜春道,“四丫头但是怪大伯母了?放心,下次必然不会再这般了。”
“好,那我们归去再说。对了,今个儿晚膳可曾用饱了?我帮衬着同大太太、二mm、四mm谈笑了,现在倒是又有些饿了。要不我们让人去大厨房拿些好酒好菜,回房再用?”
东院里,邢夫人乍一听贾琏等人过来,非常被唬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走到外头。此时,贾琏已经唤到了贾赦的书房里,只余王熙凤牵着惜春的手,指着院子里的花草谈笑着。
实在王熙凤也明白,邢夫人进门晚,那些陈年旧事她一定就清楚。不过,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设法,王熙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张氏有女名淑娴,尚未及笄便早已名扬都城,若非同当今的年龄差得极远,其父兄又至心疼宠,只怕即便不被送入宫中,也会配给诸位皇子中的一人。却说当年,荣国公贾代善尚在人间,且在朝中极有声望,其嫡宗子及冠以后,贾代善为其遴选妻室,当时的王家家主以嫡长女相许,却仍未获得贾代善的答应。反而在王家提起的数月后,贾代善亲身登门拜访张家,以诚意和重礼相许,为嫡宗子求得佳媳。
“是了是了,只要人好好的,不作学问又如何?”邢夫人下认识的拥戴着,又道,“我们家已经繁华至极了,本就无需这般长进。提及来,四大师族也就你娘家的叔父本事些,旁的不都是萌祖荫?”
王熙凤笑得非常光辉,仿若真的是在替娘家叔父感到高傲普通。可究竟上,没人比她更清楚实际的环境了。在外人看来,父母双亡的她是养在叔父婶娘膝下的,可叔父婶娘哪儿有亲爹娘来得知心?别的不说,瞧是史家大女人就晓得了,王熙凤年幼时就好似史湘云那般,在府里时就常盼着贾母能接她畴昔小住些光阴。倒不是叔父婶娘待她不好,只是没有在贾府那般轻巧安闲罢了。特别是王家另有她阿谁不靠谱的哥哥王仁,以及那位真正的掌上明珠令媛蜜斯。
本来到了此时,荣国府高低皆是一片欢娱的。特别是夙来喜好孩子的贾母更是乐得找不到北。且在那会儿,贾母的幼女贾敏或许觅得佳婿,不日即将出嫁。当时的荣国府真可谓是日日欢声笑语,不知烦恼为何物。
“太太无需解释,我都晓得的。实在不爱作学问又如何?像我们这等人家,又有几小我是真正走科举为官的?旁的不说,我们那位二老爷,可不就是当年的老国公临终前上折子才讨的官职吗?大老爷有着世袭的官职,琏二爷也捐了个五品的同知,虽是虚职,却也算是官身了,没甚不好的。再一个,我常常想起珠大哥总感觉可惜了,他若不那般勤奋,何至于英年早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