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熙凤过来,王夫人面上较着一喜,连双眼都亮了很多,只是王夫人的赋性让她压抑住了心头的狂喜,只向着王熙凤淡然的点头,轻声道:“凤哥儿来了?你这事儿病好了?”

“老祖宗,巧姐也住下罢,如许我们就能一道儿玩了。”宝玉越瞧越欢乐,虽说他这也不是头一次见到巧姐了,可平常巧姐的年事太小了,软趴趴的一小团,且只会哭,他自是喜好不起来。现在,眼瞅着也大了,不但整日里笑着,还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跶,喜得宝玉只恨不得揽在怀里不罢休。

“太太既有了主张,那自是极好的。”王熙凤伸手掂了一块绿豆糕,但笑不语。

不幸那邢夫人,原就是小家小户出身的,虽说她娘家也算是官宦人家,倒是及不上四大师族的万分之一。未出阁时,她也曾学过很多女儿家该当学会的本领,当然不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类的,而是女红、女戒。

贾珠身后,身为嫡妻的李纨背负起了统统任务。当然,李纨并不是最惨的阿谁,究竟上贾珠的那些小妾通房才是下落最为惨烈的。甭管她们本来尽忠的主子是谁,主子们却毫不会记起她们。在受了一顿板子后,统统的小妾通房尽数被打发掉了,她们的将来如何,乃至她们是生是死,都没有人在乎。

一旁的金钏浑身都在颤栗,故意退出去,又怕反被王夫人盯上,一时候背脊上排泄了密密麻麻的盗汗珠子,却不得不强撑着在王夫人跟前服侍着。

可惜,这些早已成了过往云烟。贾珠没了,元春入宫了,宝玉去贾母接走了,李纨和探春更是去了西面偏院,就连她这个当侄女的,也是一月未曾露面。不过,或许对于王夫人来讲,最可骇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贾政。王熙凤起初就探听清楚了,自打那一日王夫人晕厥畴昔后,贾政未曾看望过一次,这些日子以来,更是整日都歇在小周姨娘处。

“哈哈哈,都惦记都惦记。”贾母笑开了怀,让王熙凤将巧姐给她,亲身放在膝盖上,奇怪不已的瞧着,“嗯,也难怪大家都爱,我们巧姐这般好模样,竟是比着老子娘最都雅的处所长,能不爱吗?”

七月初七,乞巧节,同时也是巧姐的周岁生辰。

“那干脆他日不如撞日,我这就让人去请梨园子,明个儿就唱大戏。对了,就去请宝玉生辰那日来过的梨园子,他方才还说那梨园子唱得很不赖呢!”王熙凤完整阐扬了她那雷厉流行的行事风格,回身就去了外间,向着平儿一通叮咛,这才心对劲足的回了阁房。

惜春有些茫然的看着王熙凤,她不是探春,底子就学不来那些油滑的话。之以是顺势解了邢夫人的围,倒是因着她真的惦记起了巧姐。这也难怪,她原是众姐妹当中最小的阿谁,就连小一辈儿的贾兰都比她年事大,更别说她的远亲侄儿贾蓉,前几年就娶媳妇儿了。好不轻易碰上一个比本身小的,惜春除了欢乐以外,更多的则是诧异。可惜,巧姐并不养在贾母膝下,惜春也就只要在前次来王熙凤院子里时,才得以同巧姐玩了那么小半日,可不是就此惦记上了?

宝玉原还想得寸进尺的让巧姐今个儿下半晌就搬来,可瞧着王熙凤阿谁笑容,他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归去,只喃喃的道:“明个儿就明个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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