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焦急。特别大老爷还给二房寻了这么多的费事。”
“噗。”王熙凤在被褥里笑得直打跌,唬得贾琏忙拍背安抚她,唯恐她伤到了腹中的骨肉。好半响,王熙凤才总算平复了情感,笑道,“那今个儿呢?二老爷说了那些话,大老爷是不是又回他一句,好。”
次日,乃是正月月朔,王熙凤哪儿都没有去,只老诚恳实的待在院子里放心养胎,间或逗弄一下巧姐。迎春和惜春自打昨个儿跟她一同去荣庆堂后,就未曾跟着返来,想来是守夜以后,直接回了东院那头。至于施礼等物,渐渐清算便可,哪怕不清算也无妨,恰好今后过来时能便利一些。
“二房有病,别理睬就是了。”说实话,贾琏也不晓得这事儿原是谁想出来的,按说以贾政和王夫人的性子,不该会想到这一点。贾政永久都是一本端庄的模样,说好听点儿那是无欲无求,说刺耳点儿的确都快升天了。至于王夫人,则是应当没有阿谁脑筋,王家祖宗十八代都跟爵位扯不上干系,乃至贾琏很思疑王夫人晓得这里头的事儿吗?
大房人丁多,算上巧姐的话,就有四个了。而二房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且李纨还是孀妇奶奶,得的东西自不能过分于招摇了,而不招摇的东西却一定就是好的。邢夫人虽晓得王夫人手头宽松,可好不轻易碰到一个能够明着宰她的机遇,自是不肯意放过的……
王熙凤忙笑着点头,今个儿但是大年夜,她倒是不能这般绝望的。想了想,干脆让紫鹃将她备下的东西拿了过来,笑着向贾母道:“我们家原就有过年分发压岁钱的风俗,只是我前些日子给担搁了,不若今个儿借老祖宗的地儿,让我给几个mm发了压岁钱?”
“哟,我们琏二奶奶这是何为去了?这般怠倦,不晓得的人,还道你是上阵杀敌去了。”
贾琏沉默了,好久以后,才幽幽的道:“这两月来,我去了很多地儿瞧了很多铺面,我们要不然就开端筹办罢,我听你的,偷偷的多购置一些家业,哪怕真的是我们多心了,钱抓在手里,也能更放心一些。”
“我说我们那位政二老爷是不是想太多了?对,兰儿是聪明,可他才多大?我真不晓得该赞他一句有远见,还是说他痴心妄图。哼,当初珠大哥哥多本事,到头来不也是败在了秋闱上头?就算兰儿比珠大哥哥强上很多,那也起码等他过了春闱再说呗,至于现在就急慌慌的吗?”贾琏嗤笑着道。
邢夫人面上堆笑着分发了所谓的压岁钱,旋即又笑着使唤迎春和惜春去处王夫人要:“今个儿你们可算是有福分了,从速去呢!”
自古祖产、爵位都是赐与长房的,即便长房无人,也绝对不会留给二房。比方说,今个儿宁国府贾蓉没了,贾珍并无其他子嗣,那么,他便能够从族中过继一个男丁,担当宁国府的香火,袭了宁国府的爵位。哪怕今个儿宁国府的统统人都死光了,爵位也不成能落在荣国府男丁头上。
实在,所谓的压岁钱,是王熙凤特地寻出来的金饰。不是很贵重的那种,却胜在心机奇妙,瞧着格外的奇怪喜庆。
很快,贾母便领着诸人去了偏厅。炊事自是已经备好的,可究竟上,像这类的宴请,吃喝反而不是最为首要的。可考虑到时候久了,饭菜会变了味道,或是表面丢脸了,因此大年夜的饭菜除了点心外,其他全数都是炖煮一类的。倒不至于难吃,当然也不会好吃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