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个儿倒是风雅,不过你几个mm不缺这些东西,留着拿归去给巧姐顽罢。”贾母笑道。
“哟,我们琏二奶奶这是何为去了?这般怠倦,不晓得的人,还道你是上阵杀敌去了。”
<<<
当下紫鹃便笑着走开了,再度返来时,手里多了个扁平的小匣子,也不给王熙凤,径直走到平儿跟前,塞到了平儿手里,责怪道:“给了给了,早些拿走我也好早些死了这份心。唉,我到底是个没眼力劲儿的,不及平儿姐姐这般聪明聪明得了奶奶的欢乐,我呀,就是个没人理的。”
“琏二爷,你想岔了不是?方才你明显是说,政二老爷是告罪来着,怎又……”
次日,乃是正月月朔,王熙凤哪儿都没有去,只老诚恳实的待在院子里放心养胎,间或逗弄一下巧姐。迎春和惜春自打昨个儿跟她一同去荣庆堂后,就未曾跟着返来,想来是守夜以后,直接回了东院那头。至于施礼等物,渐渐清算便可,哪怕不清算也无妨,恰好今后过来时能便利一些。
“啧,还能是甚么?人家说了,他那早逝的宗子哭着跪求他,只为能给贾兰一个好出息。当然,他没说的那么明白,只说如果搁在早几十年前,晓得荣国府家主的一道折子,就能同贤人讨了这个恩情,免除了贾兰的不雅之罪。”
“实在也没甚,不过就是那对婆媳加上小姑子,忽的就真的亲如一家人了。不但没吵没闹,还相互搭台子唱好戏,我瞧着,她们应当在策画着甚么。”想起以往诸人聚在一块儿时,都是贬低或者疏忽大房,一门心机捧二房的,今个儿的状况倒是完整倒置过来了。
“这事儿……我们还是多少防备着点儿比较好。”
可惜,宴席虽撤了,却不代表这一夜就过完了。荣国府夙来都有守夜的风俗,当然并不要求每个主子都守夜。像王熙凤刚进门的那一年,因着有身就躲了畴昔。而第二年,她倒是陪着贾母守了大半夜,等贾母歇下了,她也就归去了。本年则是她进门的第三年,下认识的抚了一下腹部,王熙凤感觉她又逃过一劫了。
“二房有病,别理睬就是了。”说实话,贾琏也不晓得这事儿原是谁想出来的,按说以贾政和王夫人的性子,不该会想到这一点。贾政永久都是一本端庄的模样,说好听点儿那是无欲无求,说刺耳点儿的确都快升天了。至于王夫人,则是应当没有阿谁脑筋,王家祖宗十八代都跟爵位扯不上干系,乃至贾琏很思疑王夫人晓得这里头的事儿吗?
“我说我们那位政二老爷是不是想太多了?对,兰儿是聪明,可他才多大?我真不晓得该赞他一句有远见,还是说他痴心妄图。哼,当初珠大哥哥多本事,到头来不也是败在了秋闱上头?就算兰儿比珠大哥哥强上很多,那也起码等他过了春闱再说呗,至于现在就急慌慌的吗?”贾琏嗤笑着道。
“你有这个心机便好。”贾母慈爱的拍了拍王熙凤的手背,虽说她方才也瞧出来,王熙凤给的东西都不是很贵重,不过这份心机也算是可贵了,毕竟谁也未曾规定,身为嫂子就要给小姑子们备压岁钱,毕竟她们还是平辈儿了。只是如此一来,王熙凤属于情意可贵,旁人却不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