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黛玉失了万贯产业,又没有可依托之人,所谓的“过了明路”,实则底子立不住脚。只消随便寻个过得去的启事,比方甚么刻薄小性儿,甚么身子骨太弱不能生养,亦或干脆就是不明不白的晾着,再寻一些真正刻薄的下人用心怠慢……

宫中的贤德妃娘娘,特地命公公给荣国府诸人送来了犒赏。所谓诸人,包含贾母、贾政、王夫人、宝玉、探春、李纨、贾兰,以及客居荣国府的黛玉。

又过了一日,丰儿带来了新的动静,偏生这倒是王熙凤最不想听到的。

可不就是亲老子吗?使唤起儿子来,半点儿都不心软。

“天然是成了,你觉得谁都那么奇怪四mm?”贾琏走进阁房,在王熙凤的服侍下,脱下了外头的大大氅,以及里头的袍子。在外头驰驱了一天,且有大半天工夫都在深山老林里,他的衣裳湿了大半,连靴子上头都带着些冰凌。

“甚么?”王熙凤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忙打了帘子出来迎,却刚好听到贾琏气愤的低吼声,一时不免有些回不过神来,只奇道,“好端端的,琏二爷您这是怎的了?但是四mm那事儿没办好?”

丰儿得了王熙凤的话,很快就分开了。对于丰儿,王熙凤还是很放心的,可这事儿却不但单只是几句流言流言能够处理题目的。固然,用金玉良缘确是能够将人们的重视力临时从黛玉身上挪开,可这倒是治本不治本。

这大过年的,户部那地儿又不是自家府上的庄子铺子,还能催一催就赶出活儿来的。别说贾琏不过就是捐了个五品的同知,就算是袭了一等将军爵位的贾赦,也没本事插手户部的事情。当然,如果常日里,塞点银子托着办点事儿,倒也不是不成能。可这会儿离过年也就小半月时候了,就算他们家不过年了,户部官员们却不成能陪着他们瞎折腾。

对于贾琏来讲,这一年可真是没一刻安逸下来过。如果说在扬州和姑苏时,是忙得脚不沾地,那么等他回到京里后,却不但单是身子骨累,更兼心累。

也就是说,甭管如何折腾,林家产业的事情必定要比及年后才气措置了,精确的说,该当是过了正月十五,才气正式措置。

“这……”丰儿游移的看着王熙凤,仿佛不大清楚王熙凤为何会这般气愤。不过,有一点丰儿倒是很清楚的,她是王熙凤的贴身大丫环,身上有着洗不脱的大房印记,单凭这点,就足以让她完完整全站在二房的对峙面。当下,丰儿便道,“奶奶但是想做甚么事儿?我旁的不成,若只是传播一些流言,倒是轻易得很。”

你觉得只这般就没事儿了?大错特错。等贾琏驰驱了一整日,几近瘫软着回到了家中后,贾赦特地等待在前院正堂里,意味深长的看着贾琏,道:“琏儿,为父原感觉你年事尚轻,经历的事儿也未几,为人也不敷慎重。现在看来,倒是为父错怪你了。我们这家,里头的事儿就交予你媳妇儿了,外头的事儿从明个儿起就都交予你了。唉,为父老了。”

要晓得,世人皆是健忘,除非是有着切身好处干系,亦或是真正的嫡亲家人,要不然等过个五六年的,谁还会记得曾经的林家?偏生,林家几代单传,纵是还留了几房远亲,却也是无权无势,还远在林家本籍姑苏。君不见宿世黛玉受尽了委曲,也没人替她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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