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此人有弊端对罢?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快放手!不然我报官了!”
“对了,爷您只听到我横着从荣国府出来?可有传闻,荣国府的当家太太筹算将我这个娘家内侄女抓了当人质,威胁利诱琏二爷去刑部大牢将政二老爷捞出来?另有,那位当家太太还口口声声的说,她是诰命夫人,如果我们不听话,都要尽数被投入刑部大牢!”
见状,王熙凤只道:“罢了,该做的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要看上头筹算如何了。不过,我猜想,即便当今决定饶政二老爷一命,我们这一房也仍然能跟荣国府完整来个了断。”
刚好此时,丰儿拿着换洗衣裳过来了,因着只是换一下感染了霜雪的外套,贾琏也懒得矫情,干脆就在外间脱了衣裳,换好后又灌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这才总算是浑身高低都和缓了起来。及至想起王熙凤方才的话,干脆将本身听到的尽数说了出来,未曾想,听完贾琏所说,王熙凤和丰儿等人皆掩嘴笑开了。
“记着了,今后别去荣国府。对了,既然林mm过来了,就让她先去背面住下,让二mm看顾着些。摆布我们身上有孝,她身上也有,谁也没不消嫌弃谁。”
“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这般想着,贾琏回身坐到了外间的圆桌旁,操起茶壶直接给本身灌了一肚子茶水,也不管那茶已经半温不热了。
“……她觉得刑部大牢是她家的园子?”半响,贾琏才忍不住吐槽道,“她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事儿当今已颠末问了,哪怕这会儿我再说政二老爷是无辜的,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出不来。”
不由的,王熙凤沉默了。
比起有着伉俪之名却无伉俪情分的邢夫人,比起夙来不如何受宠的迎春惜春姐妹俩,比起如同透明人普通的琮儿,再比如至今都不太能了解为何祖父不来寻本身的巧姐,贾琏的哀思远远超越于其他统统人。
幸亏贾琏尚未落空神智,立时松开手,回身就往外头去。那人另有些不依不饶的,略迟一步的兴儿忙结了茶钱,又予了那人十来文钱,这才吃紧的追了上去。可彼时,贾琏早已骑上高头大马,缓行而去。
恩断义绝,这才是王熙凤终究的目标。要不然,单单只是分炊,底子就算不得满身而退。试想想,若仅仅是普通的罪名也就罢了,可宿世,荣国府被列举出来的罪行多达上百条,且条条都是极刑,终究更是落得一个抄家灭族的悲剧结束。在这类环境下,王熙凤那里敢跟荣国府攀扯上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干系呢?
“凤哥儿你……呃,林mm你也在?等等,林mm你为甚会在这儿?”贾琏是将缰绳甩给门房后,径直往背面院子里来的。因着这些日子,白日里王熙凤都是在正院东耳房里歇息的,他干脆直接掀了门帘闯了出去。本来,因着是伉俪的原因,就算撞见甚么不雅的景象也无妨,可贾琏千万未曾想到,黛玉竟也在此。
不大喜好父母不慈?这算是哪一家的说法?王熙凤细心考虑了半日,却仍然没能理出个眉目来。本来,那位太上皇在位时,最是崇尚孝道,且因着太上皇在位时候极长,故而本朝风行的就是以孝治天下。虽说现在轮到当今即位了,可崇尚孝道是不管如何也挑不出错来的,因此没人会感觉,换了天子就会换了固有的行动原则。可听贾琏这话,倒是很让人摸不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