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王熙凤和薛家太太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这俩人对于嗣子的人选皆不是很热中。王熙凤倒也罢了,她因着早就想通透了,一早就盘算主张随便点一个。薛家太太则多少有些踌躇,看起来又像是有所决定,又仿佛怕招惹到王熙凤。

这话一出,王熙凤倒是真的愣住了。所谓绝户财,指的是近似于黛玉那种环境。好几代皆是独苗,冷不丁的某一代就只得了一个闺女。按着端方,黛玉作为在室女,理应担当四分之三的产业,残剩四分之一则由嗣子担当。可因着林氏宗族并无远亲,余下的那些出了五服的也不能被立为嗣子,那么余下四分之一该当偿还国库。可究竟上,林家那头该当是花了很多银子办理官府的,却并未曾真正将财帛归予国库。

两家是在前院里碰上的,薛家太太一看到王熙凤过来,便上前几步拉住了王熙凤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道:“凤哥儿,你瘦了。唉,不敢如何说,到底我们人都没事儿,也幸亏你是个有福分的,早早的脱了那虎狼之地。对了,传闻老太太去了,但是真的?”

“那关于绝户财呢?”贾琏吃紧的问道。

一如以往在荣国府里,赖嬷嬷一家子拿自家不当外人,多年来攒下的财帛竟多达几十万。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贪墨而来的财帛早已成了这般的名正言顺,却未曾想,他们是在偷是在抢!

“琏二爷您说的也真好笑,就算我没念过火么书,也晓得一句话,叫做君心难测。啧,如果上头那位的设法同我们一样,这天下一早就大乱了。”

贾琏一脸“你病得不轻”的神情望着王熙凤,好一会儿才无法的道:“凤哥儿,你改性儿了?我真不敢信赖,你竟有一天会说出不要产业这类话来。”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贾琏说着说着,忽的止住了话头,且面上透暴露了一丝古怪至极的神情来。一旁的王熙凤看得奇怪,干脆放下了手里的宫灯,直起家子凑到了贾琏身边,特长指戳他的胸口玩闹。忽的,贾琏一把抓住了王熙凤的手,无法的摇着头感喟道,“别闹,我在同你说闲事儿。”

见状,贾琏愈发的无法了,只道:“我只是忽的想到我们方才说的事儿。凤哥儿你说,我们的设法是不是同上面那位截然分歧?”

一旦某个具有爵位的府上并无嫡子,若贤人仁慈便可由庶子或者嗣子来担当。若但是贤人不允呢?那天然是断了传承,不但爵位上缴,产业也要依着律法,按比例归予国库。可惜,这些事理大部分人都晓得,却无一人真正去做。

“好好,凤哥儿你公然是个好孩子。你既这般说了,那姑母就托个大,由我指个?”薛家太太面露忧色,又恐王熙凤只是推托之词,故而说到最后略有些不大必定的望向王熙凤。

再往深处想,本朝明文规定,庶子不得插手科考,不得担当家业,可如果那户人家没有嫡子,还不一样由着庶子?而除了产业以外,另有便是……

前厅门前,王熙鸾带着数位官差立于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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