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美意来你府上帮你教诲后代,不但连一文钱的束脩都未曾要,还自带服侍的下人和书僮。成果呢?你这小子连个好赖都不分,若不是看在逝去多年的源二哥面子上,老夫才不管你府上的事儿!”
“是否多虑并不首要,何况,纵是多虑也总比甚么都不考虑来得强罢?老先生,我敬您年事长辈分高,可我并不会因着这些个启事就拿我女儿的毕生幸运当儿戏。这么说罢,别说是姜老先生您了,哪怕我曾祖父仍活着,我也不会承诺这门婚事的。”
“琏小子,你多虑了。”姜老先生哭笑不得的看着贾琏。
“甚么叫做欠霍家两个媳妇儿?”这话太吓人,乃至于贾琏完整没精力去计算姜老先生背面那半句话。
“就这么办!”贾琏抚掌大笑道。
再往前,姜老先生莫名其妙的跑来贾府自荐西席,莫非就没题目了?乃至还要往前,贾琏至今仍记得那会儿南安郡王莫名其妙的就拖着他去尚书房见当今,还在宫门口说了那么一席让人摸不着脑筋的话……
实在说白了,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可也恰是因着时候长远,这才会极少有人晓得。却说这霍非并非老南安郡王的独子,究竟上,他另有一个哥哥,且算起来他哥哥可比他靠谱太多了。可惜,有本事的人普通都不长命,比起整日里溜猫逗狗欺男霸女的霍非,他哥哥虽有一身本领却早早的命丧疆场。而在这之前,南安郡王府正在同荣国府议亲,且议亲的工具不是旁人,恰是黛玉之母贾敏。
这事儿还真不怪贾琏想很多,实在是事情都凑到了一块儿,让他不得不往深处想。
本来,在贾琏看来,自家没甚么能让上头人惦记的,哪怕得了荣国府多数的产业,可别说皇室了,纵是在王府看来,这些产业也不值当甚么。可现在,贾琏晓得了对方的企图,倒是没法再像本来那般淡然处之了。
“小子晓得您白叟家年事长辈分高,也晓得您白叟家情愿屈居我府上实乃我一家的幸运。”贾琏只踌躇了半晌,便决定先夸上一夸,旁的不说,面前这位单是年龄就足以叫贾琏重新做人了,更不提人家的确是他曾祖父生前的至好。不过,待夸完以后,贾琏也不忘提到闲事儿,“可再多的好处也撇不开您原就晓得南安郡王不怀美意的筹算罢?”
见状,贾琏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这话一出,贾琏的脸都绿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姜老先生比他更本事,甚么都敢说。要晓得,哪怕贤德妃娘娘已经仙逝了,那也是当今的妃子,纵是身为娘家人,贾琏都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可搁在姜老先生嘴里,贤德妃贾元春竟是……
“第二位不就是那位贤德妃娘娘!”姜老先生没好气的道。
“欠你个鬼呢!有本领让霍非找当今算账去,跟我家巧哥儿有甚么干系?”
却说贾琏先前还真只是猜想,毕竟一桩两桩的事儿叫做刚巧,三四五六件却只能算是决计为之了。先不提南安郡王世子主动凑上门来的举止,单说先前北静郡王特地聘请巧姐去王府小住就很有题目。当然,那会儿贾琏只觉得是黛玉驰念巧姐了,可现在细心一考虑,以黛玉的性子,会在出嫁没两月,且太上皇刚驾崩,贾府这头老太太也刚过世的环境下,力邀巧姐去家中小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