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他不让你靠近我,我们用饭的时候不能一起,想要谈天也变得好难,然后,早晨我们是不是连一起睡觉都不可了?”他决计将睡觉两字咬的极重,再看夏侯玦,他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他顿一顿,微眯的凤目有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扫视了屋子里正襟端坐的官员们一眼,骨节清楚苗条的手重重拍在书桌上,“百姓惶恐不安,身为朝廷命官的你们不但不帮忙皇兄分忧解难,反而背着他,要本王同你们一起……竟然要做出如许的事情来,你们,教皇兄情何故堪?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再经历如许的事情……你们本身归去好好想想吧!”
“要——”她脆生生的回道,正感觉口渴呢!欲上前,手臂却教身后的夏侯玦紧紧抱了住,他几近是用尽了满身力量将她定在原地,一张惨白的脸都涨成了猪肝的色彩,仿佛不让她走近夏侯景睿。
夏侯景睿面上有近似惊诧的神情闪现,仅一瞬,便消逝不见了,用力拂袖,冷哼道:“眼下百姓民气惶惑,太子又不知所踪,皇兄会大怒也不是没有事理的事情,你们就……就不能担待着点吗?这当头,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皇兄如何会非难于你们?”
崔御史与众官员面面相视,然后,慎重望向他,重重吐出两个字:“逼宫——”
直到跟着夏侯景睿进了屋,云怀袖的思路还在方才他说的那句话上头,他说,他从不期望会成为她心中的独一,只要被她在乎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这话的意义是,他真的,很爱她咯?并且,这话听着,仿佛另有那么一些小委曲……真是,有甚么好委曲的嘛,他现在的职位,已经与她的父兄比肩了呢,还不满足哦?
“现在大家思变,趁机反叛的不计其数,王爷,若您还不肯站出来,这大好国土只怕瞬息就会满目苍夷,刻苦受难的,还是拂晓百姓啊王爷——”章大人忧心忡忡,“臣等晓得,王爷并非外界所传那般,今次大灾,王爷为百姓做的事,臣等都看在了眼里,内里惶惑不安的公众,也是王爷您派人死力安抚,莫说臣等,请王爷您走出去听听百姓的呼声吧!”
搁在桌上的手,缓缓举起,半空中紧握成拳,重重砸落在桌上:“终究,都要结束了……”
云怀袖往左边,他跟着左边。她右边,他也跟着右边。归正,就是果断不肯分开她的背后!如此几次后,她迷惑了,望一眼沉寂望着他的夏侯景睿,她猜想道:“难不成,他怕你?”
“王爷,且不说太子殿下他……国度社稷,他如何能担负得了?王爷,拂晓百姓,家国社稷,并非儿戏啊!臣等都明白,太子殿下他,担不起此等重担的!”崔御史苦苦劝说道,老泪纵横的模样说有多不幸便有多不幸。
“王爷,国不成一日无君呐!”崔御史率众又是一番叩首大拜。“请您在此时,以天下百姓为重吧,切勿再顾念手足之情了!”
苗条的指节摸到她唇边的笑痕,微哑的嗓带着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在笑甚么?”
“她们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且不说她们本是细作,他不得不防备,就算她们不是,他也不会让她们踏进这里一步。有些对峙与原则的突破,只能是因为她,不为别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