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先归去再说，气都要被气死了！
出了城，初五带着暗卫众上马，不再迟延，敏捷朝王宫奔去。
想到月朔，又看看姬大，初五不知这此中藏着甚么玄机，神采不由得奇特起来。
“是！”石竹忙不迭回声，旋即分开。
这个动机在他脑海中闪了一瞬，随即便被他抛在脑后。
武将话音话还没说完，楚晖当即打断了他。
“没甚么。”月朔摇点头，任务在身，便没有细讲：“我先去追敌军，告别！”
“格老子的，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月朔骑马奔驰，很快看到城中的初五。
被楚晖点名的褚江军愣了愣，旋即跪地：“是！”
“上马！”
初五敛眉，温馨地牵马踏过晋兵们热血挥洒之处，对四周的插曲视而不见。
“――御驾亲征。”石竹不敢让晋兰久等，低下头，轻声地说。
比及石竹额上的细汗满布，终究会聚成汗水滴下时，晋兰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雄师过后，初五一行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已经被气得完整失了脾气。
“晓得了，你去让……小胡子来吧。”
“万俟烈到底如何了？你们一个个的，都――”
初五看着这一幕，眼神怔怔，眼皮不受节制地跳动了一下。
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有的已经干枯，凝成暗色的血痂。有的还没有凝固，闪现出一种浆状的形状。
就在这温馨庄严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模糊约约地传来。
刹时的闪神过后，他目视火线，俄然勒马。
“那群人破了晋的凉城，以后呢，去那里了？”
“匈奴人此行来势汹汹，别看他们现在攻的是晋国，再过些时候就说不准了！先前增派的人手，孤以为太少，褚江军，现在孤分你一万精兵，当即去稳固边疆各城池！”
“甚么？”初五没插手姬十三的集会，此时有些摸不着脑筋。
初五骑马看着两个小兵将一具撑剑站立的尸身，缓缓放平。但是就算尸身已经生硬，死去的保卫还是紧握着那把剑，两个小兵抠不出那把剑，只得连人带剑一同拖走。
“让王上如何样？”
晋兰喃喃念叨着，昏沉的神态当即腐败起来，坐在椅子上的背脊也一点点挺直。
楚晖等了会，见始终没人站出来，眉心皱了皱。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无人能答。
唯恐晋兰曲解，石竹敏捷补上一句，态度端的是谨慎翼翼。
说完，他松开缰绳，从马背上跃下。
带着说不出的憋屈，初五在回宫的路上，再没碰到熟人，这让他不由松口气。
“哒哒哒！”
让初五始料不及的是，姬大见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上回偷袭楚临城和晋王都的人，你查到了吗？”
暗卫们表情也很沉重，伤亡惨痛之处，没有人情愿打搅这份寂静。
他很忙，也很累。
事关姬十三，晋兰眉心微皱，有点受不了石竹的慢腾腾。
被喷了满头满脸的暗卫缩缩肩膀，不敢在这个时候惹初五，毕竟“火药桶”本就伤害，如果再来燃烧星子，那还不得把统统人炸上天啊！
初五勒着缰绳，怒不成遏地看着破褴褛烂的城门。
又是这个题目？
姬大没有月朔那样淡定，固然已经有了心机筹办，但是当这话真的从初五口中获得确认时，他还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