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人呢?”思疑司念的人将视野移开,瞟在了另一桌上。
长风猎猎,旗号蔽天。
贾廷正色道:“杨宇轩仲春十七,弹劾东厂;四月初八,又向皇上呈交一封谏书,要求封闭东厂,惩办督公。”
“于谦的老路,你还想再走一遍?”曹少钦修指轻弹,“你是专门来找我的费事的――我们东厂寺人一贯对皇上忠心耿耿,你仗着一点小小的功劳,就如许谗言诬告、谗谄忠良,不怕掉脑袋么?”
“督公――”贾廷躬身道,“杨宇轩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我们得要定他一个罪名正法,对皇上才好有个交代。”
“本来如此啊――”曹少钦眼皮一抬,浅笑道:“杨大人――”
“杨宇轩,我看你是越老越胡涂了!”曹少钦奸笑着,“要不是我在圣上面前保你公忠可用,你能爬上兵部尚书的位子!交出兵权,哼!我就饶你不死!”
常谈笑走下关城,走到刑架前,高低检察了一番,回禀:“嚼舌头他杀了~”
“要圣旨,”曹少钦纤指一弹,秀眉轻挑,“来人那,我们给他写一张。”常谈笑从一旁取来圣旨大印,平摊在曹少钦跟前案上,一言不发。
三人踩着丰富的法度,推开木门,走了出来。热忱的小二立马喜笑容开,迎了上去:“嘿嘿,三位客观好,这边请!”
贾廷躬身出列:“禀督公,他就是于谦的爱将,兵部尚书杨宇轩。”
“没有。”手拿图纸之人淡淡道。
“哼哼~”血,点点如丝,杨宇轩兀自嘲笑,“你们这帮乱臣逆党、胡作非为,没有皇上的手谕,休想我交出兵权!”
堆栈内仍然闹哄哄的一片,大饮、大吃、大笑……在场以内的人,竟是无人发明内里的状况……
陆小川亦踏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两本奏折:“禀督公,杨宇轩的谏书在此。”
曹少钦笔蘸朱砂:“圣上的旨意,不就是咱东厂的旨意么~”夹刑再上,杨宇轩只是一声惨哼,血溅三丈,渗入了那道东厂圣旨。
“好~!”曹少钦抚掌道,“周淮安,哈哈哈哈~~!”
“对,周淮安!”曹少钦如有所思,“当年南口一战,他以戋戋七千人大破瓦剌两万马队,不成藐视啊!”
贾廷道:“周淮安在两淮江南声望极高,与江湖中人也多有来往、阴图不轨,督公道可趁此良机将于谦余党一网打尽!”
“将杨宇轩满门抄斩,留下他的一双后代做饵,秋后发配塞外。黑骑战队借打猎为名,出京跟踪,必能引来周淮安,斩草除根!”
世人齐拜:“督公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