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边角上服侍地站着四个年青貌美的宫女。
却说纪宁端坐在一座安插讲究的凉亭内,不紧不慢地品着布衣底子买不到的皇宫贡茶,案几中间有一个龙凤呈祥的紫金香炉,淡淡的青烟袅袅,使得氛围中飘着一钱万金的龙涎香气味。
纪宁安闲地放下茶杯,站起来,然后回身面向文仁公主到来的方向。
她是方才晓得赵元容要在崇王府召见纪宁。
赵元轩当即说道:“当然不好了。阿谁大骗子有多坏,您也是亲眼目睹的。他竟敢当众这么多人的面骗我们,还面不改色。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坑了那群笨墨客两万多两银子。正所谓亲君子远小人,您还是不要跟阿谁大骗子打仗,免得被他骗了。”
在宫女将统统换新期间,赵元容不说话,纪宁也只能站着侧劈面等着。
宫女退下,留下贴身近侍紫萱,赵元容微抬目光,叫道:“纪永宁。”
在大永朝,士农工商四个阶层,贩子不但职位低下,并且贩子后辈还不答应插手科举。读书人被说成贩子是骂人的话。
过了半晌,那份公文审批结束,赵元容才文雅地将紫毫笔放到笔架上,然后抬起绝美的俏脸,语气暖和地浅笑道:“有甚么不对吗?”
待文仁公主步入凉亭,纪宁拱手拜道:“纪宁拜见公主殿下。”
她虽在金陵城过中秋节,但并没有真的完整闲下来。
“正所谓相由心生,纪宁边幅俊雅,器宇轩昂、目不斜视,不像是心胸不轨的人。”赵元容浅笑地站起来,一边走出案桌,一边说道,“他坑许海安等人的银两,实则是徐海安等人欺人太过,给他们一点经验罢了。依我看,这点经验还是轻了。”
凉亭外则是一处不小不大的匠心独运的斑斓花圃。
接着,赵元容走到长官坐下,那四个宫女当即上前清算桌面,去掉旧茶,重新上新茶,连龙涎香也撤掉,燃上新的。
“拜见公主。”那四位宫女则是直接膜拜。
赵元容暖和地浅笑一下,不与赵元轩辩论。
“在。”纪宁举步走到赵元容正前面,隔了一张案几,离赵元容约有一丈间隔。
“免礼。”赵元容说道。
并且,他的背景是称呼大学士沈康,文仁公主意到沈康还得施礼呢。
赵元容举步走出版房,去访问纪宁。
未几时,在凉亭的一头行廊传来一声鼓吹:“文仁公主到。”
在她看来,她这个堂妹才十三四岁,深得崇王王妃宠嬖,平时都是糊口在崇王府内,几近没涉世经历,脑筋里被灌输的都是书中的仁义品德君子贤能,哪知人间的险恶?
“嗯。”赵元容微点头应了一声,好不担搁道,“取本宫的面纱过来,这就去见纪宁。”
一则他不担忧文仁公主关键他;二则他压根没想过要从文仁公主身上获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