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共有十几位,相互见礼一番,各安闲大圆桌之前落座,唐解这才叮咛立在一旁的天香楼的伴计,开席宴客。
茶点先上,随便是酒水和几个下酒的小菜,最后是丰富的菜肴,纪宁在心中算计了一下,如许一顿酒宴,放在浅显的酒楼里能够就需求六七贯钱,另算上天香楼环境和办事的附加代价,这么一顿酒宴少说需求十贯钱。以后再加上一些分外的消耗,包含叫来操琴的女人,打了茶围,彩头和添头各都算了,最首要的一笔还要加上柳如是亲身上来敬酒的打赏,杂七杂八算下来,十几人的消耗要到四五十两银子打底。
凡是柳如是出来应客,天香楼常常都是来宾云集,毕竟是新晋的花魁,尚且是清官人,读书人向来对才子才子的故事很热中,文人相轻,都自夸才调出众,当然会感觉能得柳如是的喜爱,胡想本身成为柳如是的入幕之宾。
要停止文会,还是合适在茶馆这类静雅之所,消耗低,并且环境也好,相互坐下来谈天论地议古论今,不会受外物的打搅。而在天香楼这类处所,特别还是在莺莺燕燕云集的早晨,始终是过分于暴躁,到这里来插手文会,来宾所议论的并非是学问,而是风花雪月,便落空了文会的氛围。
到了天香楼最高的五楼宴客堂,内里除了中午所见到的韩玉、谢泰和宋睿以外,另有金陵城内上一届的几名举人,以及这一届一同插手乡试的应选生员,唐解一一为纪宁先容过,实在很多人也不需求决计去先容,别人听闻过纪宁的大名,纪宁对这些人的名讳也并不陌生。
“好,诸位仁兄且先移步,到内里赏识过柳如是柳蜜斯的风采,这但是金陵城新晋的花魁,常日里可不常能见到。”唐解兴趣很高,请世人到内里扶栏以外,居高临下可看到天香楼处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木台,那也是柳如是献艺的处所。
“奇特,她如何来了?”纪宁心中暗忖。
唐解一怔,随即哑然发笑,道:“纪兄说的还是真够直白。不过也是如此,本日设席便在天香楼五层的宴客堂,待一同赏识过柳蜜斯的献艺,她会亲身上来敬酒,到时纪兄可就有在柳蜜斯面前一展才调的机遇。”
柳如是神态安静,含笑嫣然当中落座,倒是将纤纤玉足往长裙下藏了藏,这才伸手筹办去操琴。
唐解不心疼,纪宁倒感觉这类文会还是少开为妙,不是大家都能承担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