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辩就飞奔出殿去。
不过流熏掐指一算,若真是成行,此次一行人才是风趣。中堂一品当朝是爹爹谢祖恒,礼部尚书是母舅江昊天,三鼎甲是哥哥子俊,表兄江维宇,更有爹爹的弟子沈孤桐,父子君臣好一队游伴。她内心暗笑,真是一家人出游了。
方春旎泪光涔然感喟,“高中状元又如何?反正俊表兄人在谢府,老是要受制于人,步步免不去那些人的算计。”
“皇上会为了十公主所请,来给俊表兄讨情?”方春旎惊奇地问。
兰馨茅塞顿开,迫不及待的说,“姐姐等我,馨儿这就去拦住父皇,央告她带我们同往。”
方春旎的眸光中透出几分平静,“不忍一时胯下之辱,难成今后的安闲。传闻翰林院有当值宿在翰林院的官员,替军机处钞缮奏折。但是让俊表兄寻个别例,恳请老太爷出面保荐,只说去历练一番,如此留在翰林院不必回府,也许还能回避一时。”
“虽非悠长之计,可关头是这下一步棋,俊表兄也年近弱冠,该娶妻生子了,”方春旎透出几分游移,“放个外任几年,分房出去,如三母舅普通,也顺理成章。”
兰馨一脸黯然,又心有不甘发起道:“但是馨儿想去看看嘛。不然,我们避开父皇……”
“沈师兄还说,今儿是四月十五的踏青节,城里东市、西市但是繁华热烈了,就是庙会都比往年繁华很多。等会子沈师兄和哥哥带我去踏青,吃糖人糖瓜,看木鱼石的胭脂盒子。我去挑些返来替哥哥和沈师兄贡献公主可好?”
流熏见她小脸一扬,红扑扑的脸上透出几分夸耀对劲,话音甜甜的,就赶紧哄她说:“哥哥定然是要报答公主的。”
姐妹二人长叹短叹,一时苦无良策。眼下哥哥就是在祠堂外跪断腿,爹爹那口郁气不除,也不会轻饶他。何况饶过此次,前面又如何呢?
“她天然懂的,这些日子沈师兄也调教了她好久的。”流熏翻开笼子报出暹罗猫,抚弄几下递给公主怀里,那猫儿倒也灵巧,毛茸茸的蹭腻去兰馨公主怀里,痒痒的,兰馨公主满心的欢乐。
“姐姐是让哥哥今后分门立户?”流熏心头一惊,这战略固然大胆,但是一条救哥哥出水火的好主张,如果哥哥留在谢府一日,就难逃封氏的算计,可恰好哥哥不工于心计,暗箭难防。但如果分府出去……
兰馨一看欢乐道,“这猫儿生得真风趣,它叫‘妙儿’吗?暹罗的猫儿,可听得懂中土的话?”
才跑出几步,俄然留步回身游移道:“但是,馨儿不想陪父皇和江国舅谢中堂去逛庙会,只想和姐姐另有那呆头状元哥哥逛阛阓……”
说着,先将一只蒙了青布的笼子叮咛丹姝奉上说,“这是沈师兄贡献公主殿下的猫儿,这猫儿名唤‘妙儿’,哥哥木讷嘴笨,沈师兄先替哥哥谢过公主拯救之恩。若不是公主意义勇为去讨情,怕是沈师兄也遭定池鱼之殃,要陪哥哥跪穿影壁前的青砖地呢。”说罢咯咯笑了翻开那青布帘,暴露那只罕见的暹罗猫。
流熏柳眉倒竖,“这个恶气我们就咽了?哥哥因何被逼离府,还不是因为她们步步紧逼,要拆散姐姐和哥哥的姻缘,还对哥哥暗放暗箭!”流熏忿然道,哥哥出走皆为了旎姐姐,如何旎姐姐现在反要哥哥吃这面前亏?
兰馨公主一听欢乐地起家说,“我这就去央告父皇带馨儿同去。”